“小子!”祖茂眼冒怒火,低声喝道:“别不知好歹!”
潘璋却是仿佛死猪不怕涨水烫一般,再次说道:“末将是奉了吴王之命,还请诸位老将军体谅末将的难处!”
“那你说,”程普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问道:“吴王让你把她们母子接回去作甚?吴王他不知道过几日便是他父亲与兄长的忌日吗?还是他不打算让大乔母子前去祭拜了?”
“这个”潘璋眼神闪烁,摇头回道:“末将也不知吴王为何要让末将把大乔母子接回吴县,不过,末将有军令在身,还请程老将军你,行个方便!”
“妈的!”程普怒骂道:“让你小子带人离开,又不走,让你说,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当真以为老夫好欺负不成?嗯?没事的话,吴王召她们母子回去干嘛?”
“末将不知!”潘璋始终是那句话,可把程普等人给气得差点动手打人。
这时,鲁肃连忙上前,眼神冰冷,质问道:“过几日便是两位先主的忌日,吴王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召回大乔母子,这,并不符合常理,吴王政事繁忙,脱不开身前去祭拜,我等能理解,可这祭拜先主,乃是大事,怎么也要有直系子弟在场吧?想必吴王不会无缘无故地召回大乔母子,还请潘将军告知缘由,本将自然不会为难你!若是潘将军你阳奉阴违,事后让本将知晓吴王根本就没有下过这道命令的话!那潘将军你可得掂量,掂量!”
鲁肃的话,顿时引起了四位老将军的警觉之心,程普上前逼问道:“子敬所言不错,祭拜乃大事,怎能没有直系子弟在场?你潘璋这般来,不问缘由就把大乔母子接回去,老夫绝对不答应!”
黄盖冷笑道:“或许,吴王本来就没有下过这道命令也说不定!”
“此令乃是吴王亲口所说!末将不敢乱来!”潘璋额头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此番想要带回大乔母子的话,有些难了。
“哦?”韩当朝潘璋伸出手,质问道:“既然有,那你就拿出来给老夫看看!”
“吴王只是口述,并未写下命令!”潘璋讪笑道。
“那你小子到这么军士前来,可有吴王的调令?这个总该有吧?”韩当恼怒地问道。
“这个”潘璋闻言一惊,暗道,糟了,刚才出来的急了些,孙权并未给他调兵虎符,这些将士都是潘璋的嫡系人马,当时他也知道招呼了一声,就带人出来了,此时见韩当等人面色不善,潘璋连忙解释道:“当当时,末将担心车队走远,故故而没来得及向吴王讨要虎符!”
“混账!”“大胆!”“简直不知死活!”
此话一出,程普等人便是纷纷出声怒喝,韩当更是冷笑连连,嘲弄道:“没有吴王的调兵虎符,你潘璋就敢调动上千兵马,胆子可不小啊!还有,这些兵马既然没看见调兵虎符,他们为何还要跟你出来!”
鲁肃冷笑道:“这个问题,不如就由本将来为韩老将军解释吧!”
韩当瞥了眼鲁肃,笑道:“愿闻其详!”
鲁肃先是扫视了一圈潘璋身后的将士,说道:“看这些将士的装扮,显然是出自吴王身边的禁军吧?”
潘璋点头回道:“正是!”
鲁肃冷笑一声,说道:“那就奇怪了,既然都是吴王身边的禁军,那为何没有吴王的调兵虎符,潘将军你都还能调动这些兵马?不简单呐!这些兵马若真是吴王身边的禁军的话,那便说明,你潘璋,潘将军居然有能力在不用调兵虎符的情况下,就能指挥这些兵马,待事后,本将定要上书,跟吴王好好说道说道此事;可是,吴王身边禁军,乃是吴王的亲军,没有调兵虎符,哪怕潘将军你是吴王身边的亲将,他们也应该不会听你的吧?或许,这些人,就不是吴王身边的禁军,可是问题来了,若不是吴王身边的禁军,那他们又为何要穿着这身打扮呢?本将心中实在不解,还请潘将军为本将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