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了吗?老夫让你看那个坑!”
因为挖出的土可能用来平整道路,因此这坑还没来得及回填。
袁知守被老祖呵斥一声,讪讪走到坑边,朝下打量一番,这才恍然。
“老祖是说,咱家门前那巨石……”
“不错,那石头应该就是从这挖出去的!”
袁知守骇然,“那道士从这么老远搬过去的?”
“他要是有这份法力,就不会和区区毛僵纠缠许久了。且看这坑印,分明多人以工具挖掘,也许只是道士用了我等难理解的障眼法而已。”
袁知守听后却不赞同,他想不通有什么障眼法能搬动这么大的石头。
另外,他此行看似为袁家办事,实际上心里巴不得道士是真有本事。
毕竟惹上对方的是他兄长,而不是他这个庶子。
要是没老祖在,哪怕道士真的只是虚张声势,他也要回去吹嘘一番,以此来获得地位。
“唉,要是老祖真被道士信手打杀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吓了自己一跳,连忙收束念头。
不过阴灵本能窥探他人阴私,这点小心思哪能瞒过袁家祖。
“你还不算太蠢,以老夫看来,道士若真有这份本事,早把你那兄长抓去给人赔命了。走吧,先上山把道士两个近人抓到,回头看你爹如何炮制道士。”
袁知守心里一颤,不敢说什么,再次翻身跨马,朝山上急速奔行。
不到一刻,上清观破败的样子就映入眼前,袁知守坐在马上远远一眺,不由失望。
道观如此破败,想必观里的人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难道那道士真是唬弄人的?
正这么想,意识里忽听老祖惊异出声。
“怎么会?他怎么回来的?”
袁知守一愣,还没明白老祖之意时,忽然听到一个娇憨清脆的童音。
“肉呢肉呢肉呢?”
袁知守坐在龙鬓马上比道观的围墙还要高,顺着声音看去,尽管距离稍远,视线也很清晰。
只是道观的小院里,有个女童蹦蹦跳跳的正往一个少年道士身上扑,还不停在道士怀里翻找着什么。
借着皎洁的月色,袁知守能清晰看到那道士的面容。
此人的形貌,和特殊的气质,让他一眼就认出,这人应当就是他袁家如临大敌那位!
“不是人在回春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依仗龙鬓马之速,哪怕在小叶庄耽搁了一会儿,但从收到消息到现在,也才不足半个时辰。
来不及让他多想,却听老祖急切的语气道:“小道士气血不旺,修为绝对不深,但手段诡谲不可不防。你放开心神,老夫要亲自出手对付他!”
袁知守不敢怠慢,立即依言照做,旋即意识一沉,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但除了这点,他依然保持着对外界的感知。
所以当老祖操控着他的身体,踏马腾空,如离弦之箭一般激射出去,袁知守不由骇然。
不愧是老祖,竟能以他区区通脉三重的身体,做到如此地步!
眼见老祖蹭地窜上墙头,再有几息就能毙道士于掌下,这时候道士才一回头,发现了这边。
袁知守冷笑,“现在才察觉,已经迟了!”
但刚产生这个想法,忽看道士在怀里一摸,手里突然多出块树皮,没等看清是什么,一道金光便朝他这边射来。
接着,袁知守就听到老祖怅然一叹。
“唉,苟存百年,不得神籍,终成泡影……”
老祖,卒。
哦,老祖生前为士大夫,当称之为不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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