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之后,我们一起过了个年,其过程像是我和花木兰收养了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四驴子为了讨个好彩头,专门做了个牛欢喜炖土豆,那玩意整的和太上老君炼丹似的,不过四驴子也有活,人家做出了夹心牛欢喜,用筷子拨开,里面有糯米糍粑流出来。
我本来就对这东西反胃,在四驴子的操作下,我是一口也吃不进去。
这得夸一句花木兰,她的食谱真广泛,也就她能吃的津津有味。
过年期间没啥可记录的事,除了放二踢脚,就是躺着玩手机,逛了一次古玩市场,四驴子非要装逼,说自己现在眼力变好了,花了八千块钱买了一块商朝的龟甲。
其实我想告诉他,有甲骨文的叫做龟甲,是文物,没文字的龟甲,那就是王八壳子,充其量是个老王八壳子。
初二,我们开始干正事,寻找唐朝滇王的线索。
说心里话,赵滇王墓,还不如找阎王爷坟呢,一是找不到,二是里面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挖出来一百个唐三彩,也没啥太大的价值。
我觉得姚师爷让我们找滇王墓,肯定有别的目的。
先说说滇王,有点乱,和金庸老先生的《天龙八部》似的,有南召、有大理、有吐蕃,唯一不同的是时代发生在唐朝。
隋末唐初的时候,云南地区一共有六个势力强大的部族,史称六诏。
六诏之中,最南边的是蒙舍诏,也就是南诏。
南诏的第一任君主叫做细罗奴。
唐朝贞观年间,唐太宗册封白子国的国王张乐进求为首领大将军,他以部落首领的身份召集六诏部落的首领在一根神铁柱前面盟誓,缔约和平。
别问我神铁柱是啥,我也不知道,南诏的历史是以图卷的形式展示,就是画轴,用画来描写历史。
然后呢,南诏是一个一半历史,一半神话的国家,少数民族嘛,神话故事多一些,所以,史料不一定准确。
话说在盟誓的时候,神铁柱上面的金缕鸟活了,直接飞到了细罗奴的右肩。
在随后的八天里,神鸟一直停留在右肩,其他部落首领大为吃惊,觉得是天神选定了细罗奴,于是乎,张乐进求把部落首领的位置让给了细罗奴。
然后呢,张乐进求还把自己的三公主金姑嫁给了细罗奴。
细罗奴广施仁政,金姑教彝族妇女纺织、种田、刺绣啥的,深得民心。
张乐进求禅让,细罗奴得民心,天时地利齐备,细罗奴建立了大蒙国,自称齐嘉王,南诏自此开国。
说到这,四驴子用浓重地东北话问:“咋地,彝族啊?”
“历史资料是这么说的。”
“就是那个早晨发扶贫猪,中午变成坨坨肉的地方?”
“滚犊子,那是个例。”
说完,我也咽了一下口水。
许某人对任何民族没有偏见,尊重各民族文化,话说那是刚出社会的时候,去了一趟师父的老家青城山,回来时在成都坐火车去北京,因为车票紧张,只买到一张卧代座,就是一个下铺被分成了三个座位。
然后呢,一车厢的彝族同胞,气味我就不说了,感觉一点火肯定爆炸。
那次坐火车,我在连接处从成都站到了北京,我清晰地记得那趟车的车次是L18——临客18次。
全程四十二个小时,又晚点了三个小时,我在火车的车厢连接处站的痛不欲生。
为啥不坐下?
人多的都没坐的地方。
为啥?
因为除了彝族同胞,都他妈娘的从车厢里面跑出来了。
当然,也有命硬的老哥不在乎气味,况且是卧铺代替硬座,还有上铺和中铺呢。
睡上面?
我亲眼看到一个老哥占领了一个铺位,然后又在彝族同胞期待的眼神和温柔的劝说中又下来了。
他们上车喝酒,喝完酒还有耍酒疯的节目。
连列车员不得已要穿过那节车厢的时候,都得全副武装,进去前深吸一口气。
不说了,反正那次给我造成心理阴影了。
此后也遇到过彝族同胞,可能是我点子不行,没遇见过耿直的,他们有理,跟我讲道理,没理,装糊涂耍横。
当然,这只是许某人见识不多,遇到的情况,没有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