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川出得府门,正要向擂台而去,只见街上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张笑川心里寻思,想不到这擂台的声势如此之大,影响如此之广,不知道耶律隆绪等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他一边想着,看着街景,向前而去。
“赵兄,前来打擂的黑衣人,你都见到了吧?”“见到了,这些黑衣人,全是女子,清一色的劲装,王兄,可知她们是什么路数?”“在下孤陋寡闻,怎能知道。她们身手了得,武功博杂,看不出何门何派。”在身边匆匆而过的两个人,他们的谈话传入了张笑川的耳中。
“什么黑衣人,我怎么没见。”张笑川正在纳闷,又有两个丐帮弟子从身边经过,他们也在谈论黑衣女子的话题。张笑川好奇心起,连忙不急不徐地跟了上去,他们的谈话便听了个真切。
“一连数日,这些黑衣女子,都来打擂,她们有输有赢,不为名为利,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江湖路数,更有什么目的。”“是啊,让人难以琢磨,不知有多少人对她们进行跟踪,都不能查明她们的来历。”“她们的武功路数甚杂,根本让人看不出是哪一家哪一派,就连咱们丐帮也是毫无头绪。”“嗯,咱们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本是眼线众多,如今却也没有任何眉目。”“这事真是奇怪,这些黑衣女子下了擂台,便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有的进了大商号,有的进了茶楼酒肆,还有的甚至进入青楼伎馆,不论进了什么地方,便如同人间蒸发一样,让人再也寻不到踪影。”
张笑川听他们说起这些黑衣女子一连数日都去打擂,他非常纳闷,为什么自己一次也没有遇到。
原来,张笑川不知,是他自己去的时间不巧,虽说他每天都去,但并不是时时都在那里,再加上明阳公主对他情有独钟,缠着和他约会,无巧不巧地便错过了,是以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到了擂台现场,台上,契丹武士正和一位江湖人物相斗正酣,他们各使单刀,各有所长,几十个回合之后,那契丹武士一刀砍在那人臂膀之上,顿时鲜血直流,那人跃下擂台,悻悻而去。
只听周围有人喊道,“来了,来了。”张笑川抬头看时,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轻轻巧巧地跃上了擂台。她手里提着一把长剑,上了擂台,向那契丹武士行了一礼,立个门户,左手捏个剑诀,然后剑交左手,右手缓缓将剑拔了出来。二人也不多言,便斗在了一起。
起初,那黑衣女子使得是峨眉剑法,一会儿又换成了上微派的剑法,时而还有少林刀法的影子,轻巧灵动,身法飘逸,竟比兰婷等人不弱。契丹沉身稳,刀法娴熟,身材高大,臂力过人。两人斗了七八十个回合,那黑衣女子突然一招,“回峰望月”使出,契丹武士不及变招,也躲避不及,手腕被刺中,钢刀坠地,败下阵来。
那黑衣女子,长剑入鞘,正要跃下擂台,柳承宗已经拦在了她的面前。他本来是坐着的,瞬间便拦在了那黑衣女子前面,轻功之佳,令人咋舌,台下众人不由得喝了一阵彩。“怎么,柳掌门,要倚多为胜,还是要以大欺小?”那黑衣女子不卑不亢,不恼不怒地问道。“岂敢,在下有事向姑娘请教,不知姑娘是受何人指使,前来捣乱,还请示下。”“请问柳掌门,这擂台是不是天下人都可来的?”“当然,天下人皆可来得!”“既然如此,柳掌门又何出捣乱之言?”“姑娘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究竟目的何在?”“柳掌门说笑了,打擂便是切磋武艺,干嘛还要受人指使?”“你们不图名图利,干嘛来趟这洪水,冒这危险?”“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还请柳掌门不要强人所难。”台下众人见此,也有些不满,忍不住起起哄来,柳承宗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把身子让开,让她跃下擂台去了。
张笑川一连看了几场比武,后来又有几位黑衣女子前来打擂,她们身兼各门各派的武功,甚至连一些江湖上久已失传的武功都有,人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越发显得神秘。
过了些日子,出现了许多可疑的事情,官府及各衙门陆续接到了很多报案。这些案子中有凶杀案,有人口失踪案,还有人身伤害案。人们纷纷议论,最近有不少人受到了袭击,运气好的,侥幸逃脱,运气不好的被杀伤了,严重的更把命丢了。一时之间,扰扰攘攘,弄得人心惶惶。这些事传到了真宗皇帝耳中,他极不放心,忙命令各衙门抓紧时间破案,稳定人心。
近来一段时间,虽然京城之中不怎么太平,但是许多人禁不住黄金白银的诱惑,打擂的人仍然不少,看热闹的人亦不少,偶尔也会有一些黑衣女子前来打擂。
这一日,张笑川刚看了几场比武,当那些黑衣女子从擂台上飘落的时候,他的目光追随着她们消失在了人群中,突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面孔,跃入了眼帘,张笑川挤过了人群,向着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