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她单靠两只手已经刨出了足以没过下半身的雪坑,这个过程中柔软修长的手指也僵硬肿胀得像五根通红的萝卜,指节上理所当然的布满了皲裂的小口,血液流淌时扎心的痒。
饶是如此,在触摸到雪的时候,这双惨不忍睹的双手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仍旧毫不停歇的刨着雪,分外诡异。
再与自她踏入这块地界后感受到的异常相结合,答案呼之欲出
地底,有什么东西正通过武魂甚至是潜意识持续的影响她,甚至她最终选择停留在这里都有这份影响在作祟,随着时间推移,这份影响的分量也将日渐上涨直到她脑海里除了照做别无念头。
唐糖对这种强迫感厌恶至极,所以……
唐糖嘚吧嘚吧全说了出来。
寒鸦斗罗也很是靠谱,承诺在恢复后和她一起去地底看看,唐糖同意了。
……
几日后。
唐糖和寒鸦斗罗齐齐抄着手站在雪地上面面相觑。
对视半晌,唐糖率先败下阵来,认命的掏出一把黄豆“【撒豆成兵】!”
一群穿着颜色花花绿绿但版型挺括的特训服的板寸肌肉猛男凭空出现,人手一把工兵铲任劳任怨的挖起来,雪地上很快便出现了一个斜向下方可容七八人并排通行的大洞,在猛男们不知疲倦的挖掘下,这个大洞还在以恐怖的速度向下延伸。
唐糖和寒鸦斗罗紧随其后进入雪洞。
向下前行了不知多久,雪层早已过渡成了坚硬寒冷的冰层,每隔五十米便有言灵【悬灯结彩】化为的灯笼悬挂,照得甬道内通透彻亮。
唐糖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一方面,螺旋式下行让那莫名的吸引力几乎无止境的增强迫使她除了向下别无他法;另一方面,她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思绪,原始的冲动和理智似乎分了家,又好像地底的存在大发慈悲的没有让她现出丑态。
“xx的。”
唐糖罕见的爆了声粗口,心情烦躁。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早晚把你干碎!
就在唐糖暗暗骂骂咧咧的时候,前方埋头苦干的豆兵们突然骚动起来,好像有了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