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离看着庚萸突然道:“师尊,徒儿突然想起来,这一百年来还没有好好尽过孝,给您梳过头呢!”
这话题转得果然一点也不生硬。
酒离一说“您”,就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但是庚萸从来不带怕的,其实也是日子太无聊了,什么热闹都愿意看看。
人无聊起来,能成为做很多事情的原因。
其实平日在这天外天,庚萸这头发梳不梳都一样,但他就是想看看这酒离玩什么花花。
庚萸继续给他递话:“所以……?”
酒离:“所以不如就今天吧!刚好现在是早上,您头发还散着,你看……”这说得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庚萸点点头,似是同意了他的看法。
酒离顺利的上手。别说这手法其实还可以。完全没有扯着头发让庚萸有不舒服的感觉,一绺一绺的头发如水一般顺滑,在指间规矩有致。
酒离用木梳在发上从头梳到尾,毫无滞畅,绝对没有一点疙瘩。
酒离梳了一遍又一遍,才慢慢把头发束笼上去。
其实发束得很简单,就是庚萸平时束发的方法,但酒离硬是束了小半个时辰。
磨磨蹭蹭还是结束了,但手里还是一无所获。
酒离:“师尊,你这……怎么一根头发也不掉啊。”那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失落。
原来他打的这个主意。
庚萸失笑道:“幸而你没直接上手扯!”不然我削掉你一层皮。
酒离抿了抿嘴:“不敢。”
庚萸:“怎么想要为师的头发了?”
酒离:“师尊送的定心珠,弟子其他的东西都配不上,就想找师尊讨根头发栓着。”
庚萸:“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不就一根头发,也值得你这么大费心机?”
酒离:“扯下来多疼啊!不就想找根梳下来自己掉的嘛。”这样就不疼了。
庚萸挑了挑眉:“呦!还知道心疼为师了?”
庚萸:“行吧,赏你根头发。”
也当不白费他这一早上的心思了。
计划通。
酒离成功的要到了头发,幻化成一根黑绳,仔仔细细穿好了珠子挂在脖子上。
自从带上那珠子之后做噩梦的情况确实得到了质的好转,其实那珠子并没有那么大的效果,是循序渐进的改变给他的气息,逐渐清正的调理,可能更大的是心理上的安慰吧?
后来酒离就有了睡觉的时候不自觉的磨砂那根庚萸头发变成的绳子的习惯。
就像这时,酒离要进阵法了,可能还是有点不自知的紧张,就习惯性摩挲着定心珠的绳子。
阵法将他们传送到的是一个荒废了很久的庄园,虽然破败,却也依稀可见往日的辉煌。
这里是一位远古剑圣的遗址,门中志同道合的剑修客卿无数。
历来无数剑修慕名而来,最终藏剑于此。
此地内藏名剑无数,剑魂永远留存在此。
当初剑圣曾降服一鞭呲陨龙,困于庄内,至今尚在。剑圣之威依然镇压着它,不得逃脱。后来的剑修竟也无一人可屠此龙。
因此,历年天庭考试,都有一个虚头。那就是若能在考试过程中屠杀陨龙,便是当年的魁首。
酒离托起手上虚刻的阵盘,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对着阵盘道:“邵鸣师兄,你找到绯岱师姐了吗?是不是该来和师弟会合了!”
酒离进来了就先无所事事的,找了个干净地方躺了两刻钟。是在崖边的一座小亭子。因为他知道邵鸣在没找到绯岱之前是不可能会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