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弋和池岳来的时候,李珏峰红牛都喝好几罐了,听见有人敲车门,跟见着救星一样立刻开门后爬去了后座。
表情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终于来了,我的岳岳小宝贝儿~”
“呐。”池岳也没对李珏峰的亲密称呼感到违和,将两袋子递给后座的人,眼神却一直紧盯着前方小区楼下睡在长椅上的人影。
李珏峰饿得不行,看见那两煎饼眼睛都快绿了:“终于能吃口热乎的了,这煎饼警局门口李师傅那儿摊的吧?”
池岳声音依旧沉稳:“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迫不及待咬了一口的李珏峰觉得味儿有些不对:“这饼……?”
池岳:“嘴挺刁,这都被你吃出来了?”
后座的男人表情逐渐惊恐,看了看手里的饼,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怎么也咽不下去东西,就跟穿肠毒药在嘴里一样。
不知道是古装剧看多了还是被害妄想症严重的李某:“你不会下毒了吧?”
前方的池岳摆着他那张冷漠脸回头白了一眼李珏峰:“对,下地狱吧你!”
李珏峰:谋杀亲夫。
“弋哥让我交代你一口都不要剩,不要浪费了粮食,寒了劳苦人民的心。”
李珏峰实在是饿极了,也懒得去追究这饼为什么味儿不对,能吃就行:“弋哥?”
“这饼弋哥做的,跟门口李师傅学了一晚上,今早上整个警局的人都有‘口福’。”池岳说话跟恐吓人一样,配上他那张万年不笑的脸确实很让人一身鸡皮疙瘩:“你也逃不掉。”
李·哑口无言珏·胆颤心惊峰,看了看手里的饼,却始终是难以下咽,违心的说出一句:“真是好福气呀!”
而作为早起的劳动人民沈弋,已经推着他的煎饼小推车出摊了。
恰逢早高峰,人最多的时候,或许是煎饼果子本身具有的吸引力,又或许是沈弋那张脸本身就具有很大的迷惑性,整个人群里只有一个男的。
李珏峰嘴里嚼着煎饼都堵不住他的话,身体挤在第一排两个位置中间,看着煎饼摊子宛如一位不放心大儿的老父亲,调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弋哥这魅力不减当年呀!”
而另一边的沈弋,动作看似有条不紊,但其实内心已经千丝缠绕。
冷峻的脸上微微紧眉,一时间忘了下一步要干嘛,整个一焦头烂额。
“帅哥,要个加鸡蛋不加香菜的煎饼。”
一听到不要香菜,沈弋脑子里蓦然涌现昨天那个女生的脸,那女人皮肤白嫩细腻,脸上总是挂着近乎夸张的笑容,露出的两排牙齿整齐洁白,情绪活跃中又带着沉闷。
“好。”怎么会想到她?
沈弋继续着手里机械死板的工序,全然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摊煎饼机器。
早上七点整,宋栩这些天都没这么早起来过,一双眼皮战斗激烈,抓了两把头发哀嚎一声:“啊——,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