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没有良心了。</P>
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很残忍,那又怎样?</P>
谢庭柯可以感知自己每一根血管最深处的无情和冷漠,他不会泛起任何情绪,怜惜悲悯任何人的遭遇。</P>
他只会用那双漠然地眼睛看着。</P>
但是谢时鸢再次抱住他,全身心都依赖着他,便如同她所说的那般,他和那位故去的谢夫人,都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P>
她在用那三年的时光,治愈这一生的痛苦。</P>
她经历了太多。</P>
不管是冷眼还是欺辱,又或者是他的漠视。</P>
她拼命的努力的想抓住每一样东西,却抓不到任何东西。</P>
她在妓院里,是被贩卖的工具。</P>
在家族里,也被衡量着是否有价值。</P>
鼻尖充斥的浓郁馨香,都是少女身上的味道。</P>
谢庭柯感觉催情药更猛了。</P>
他拨了一通电话。</P>
他不相信口头上的东西。</P>
他让特助落实,外面是否有记者。</P>
没一会儿,张特助就回了电话。</P>
“谢总,发生什么大事了,来这么多记者?”</P>
“那帮人好狡猾啊,都躲在车里了,要不是特意去搜查,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P>
谢庭柯一句话没有。</P>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P>
好一个谢时鸢,给他下药,还叫记者来拍他。</P>
还要告他侵犯。</P>
她做这么多坏事,最后却是因为不想离开他?她只有哥哥了?</P>
假的。</P>
不能相信。</P>
谢庭柯告诫自己。</P>
她就是个狡猾的小骗子。</P>
她又在用那些痛苦,博取他的心软,他的怜惜。</P>
身体滚烫,快忍到了极致。</P>
“你是不是有解药?把解药给我。”</P>
“你要送我走吗?”少女瞳仁清澈,期期艾艾地问。</P>
谢庭柯没说话。</P>
他想去休息室洗个冷水澡,但他觉得锁了门,也架不住谢时鸢会捣乱。</P>
“你不想出国,因为不能离开我?”半晌,深吸了口气问。</P>
谢时鸢点头。</P>
谢庭柯沉默了好一会儿,冷声,“好,你说的,我是你最重要的人,那你就要好好听我的话。”</P>
“从今天开始和白嘉述保持距离,你再敢背着我去找他,勾引他,破坏两家的联姻,就别怪我不留情面。”</P>
“哥哥,我再也不去找他了,我错了....”小脑袋抵着男人蹭了蹭,“我只要哥哥。”</P>
谢庭柯拧紧了眉。</P>
他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背过身,大掌紧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P>
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久违的情绪。</P>
所以他没看到,少女唇边闪过一抹明晃晃的笑意。</P>
她不会背着谢庭柯去找白嘉述。</P>
她会背着所有人去找白嘉述。</P>
她要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和那个男人....偷偷爱。</P>
白嘉述的爱,始于好奇,欲望,陪伴,维护。</P>
谢庭柯的爱,始于这一丁点可怜得几乎泛不起波澜的心软.....</P>
从心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