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看看丈夫,又看看女儿,点了点头,过去扶起周露荷。</P>
周露荷看着父亲满脸的关心,再看向丈夫……不看也罢,刚走了两步,看着儿子没动,“宗儿也去读书吧,有什么事以后爹娘再跟你说。”</P>
尹宗本来还想留下来听一听事情原委,现在听她娘如此说,他看向了父亲和外公,周俭挥了挥手,“宗儿,去吧,回头你爹会跟你说明白,现在大人有话说,你还是小孩子,先下去吧。”</P>
尹宗心道:我是小孩子,妹妹岂不是更小?不过他很快躬身行礼,“是,孩儿遵命”。</P>
尹宗走过去扶在周露荷的另一边,三人出了大厅,回了周露荷的卧室。</P>
尹柔这时还站在原地,两只手抓在一起。哥哥跟娘都走了,却没有人让自己走,自己会不会挨骂?会不会挨打?她心里忐忑,越想越害怕,眼泪吧嗒吧嗒的又掉了下来。</P>
周俭看着哭得可怜巴巴的尹柔,斥责的话也心软地有些说不出口。</P>
不过,周俭也明白,这种心软或许才是会害了孩子,可是……还是狠了狠心,纵然千不忍,万不忍,该说也得说,该教的还是要教。</P>
尹守哲看着这个只有四岁的女儿,还能说什么?说轻了没用,说深了不懂,说多了又记不住。</P>
也罢,反正十年之内她也出不了府门,只要让身边的人管住她的嘴,不要再多说什么。以后,找个教养嬷嬷好好地教教她规矩,再学些琴棋书画,至于十年后怎样,还是及笄之期又如何,现在先不想了。</P>
尹守哲心中腹诽,十年禁足也罢、及笄次日的二十大板也罢,到时候要看大晔还在不在。这二十大板到底落在谁的身上?被囚禁、被杀头的又会是谁!</P>
尹守哲心里狠狠的想着。“徐徐图之”四个字被深藏在心底里,不会忘也不能忘。</P>
尹守哲将尹柔叫到近前,此时他反而没有了之前的怒气和惊慌。总之,这“徐徐图之”倒合了这十年禁足,反正是十年禁足在家里,还能怎么样?十年后,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