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牢头瞪眼：“凑什么热闹，该干嘛干嘛去，赶紧给我滚蛋！”</P>

那狱卒正是先前与王南松攀谈那人，见付牢头脸色铁青，缩了缩脖子正要往回走，钟台拦道：“让他说。”</P>

付牢头看向狱卒：“大冯，你这厮嘴上有个把门的，既然满堂兄弟要你说，你就实话说，要是胡说八道我弄死你个逑。”</P>

那叫大冯的狱卒撇了撇嘴：“那我不说了。”转身要走。</P>

“哎，哎，”付牢头被这憨货折磨地没了脾气，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声音梆硬：“好生说。”</P>

大冯道：“今日狱中确实来了个陌生面孔，穿的也是咱们的衣着，我见他面熟便与他攀谈了几句，据他自己讲是老胡的妻弟，因为老胡犯了胃病才来顶班。不久后便失去了踪影，如今想来太过可疑了。”</P>

杜奎海道：“他长得什么样子？”</P>

大冯便将此人的身型样貌讲了，杜奎海惊道：“王南松！”见付牢头一脸茫然，补充道：“正是此案的首犯！”</P>

“哎哟！”付牢头气急败坏地叫了出来：“你他娘的知道是陌生人，难道不会将他拦下吗？这牢中全是快班弟兄，但凡你说句话，便将此人拿下了。”</P>

他是大牢的一把手，这件事难辞其咎，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付牢头欲哭无泪，恨不能亲自动手将这个王南松撕个粉碎。</P>

大冯也被吓傻了：“我哪知道他是谁，牢头你这不是难为人吗？”</P>

杜奎海紧皱眉头：“好了！”</P>

大冯吓得一哆嗦，闭上嘴不敢说话了。杜奎海回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怒气在他浑浊的眼中熊熊燃烧：“王南松为了抢走王焱的尸体，竟然胆大包天潜入府中出手杀人，简直是府衙的耻辱，此仇不报我姓杜的誓不为人！”</P>

满室捕快同样眼中冒火，狠狠地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P>

杜奎海平抑着情绪，愧疚地看着地上的死者：“将满堂好好收殓，他爹娘那边我亲自去一趟。”</P>

钟台和另一名捕快上前将满堂架到担架上，缓缓走向门口。</P>

“满堂！”走廊上响起了白如冬的声音，一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石室外。</P>

杜奎海手抚着膝盖想要站起身来，却又忽地停下了。满堂的尸体被抬起后，地上的血泊完整地露了出来，在已呈暗红色的血迹中一件物事吸引了他的注意。</P>

忽然他的脸色变了，快速地将那东西抓在手中，缓缓站起身来，此时所有人的注意皆被白如冬吸引了过去，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P>

白如冬抢到门前，满堂静静地躺在担架上，白如冬神情悲戚，抓住满堂冰冷的手：“满堂，我来晚了。”</P>

众捕快难掩悲伤之色，颤声道：“头儿，满堂的仇不能不报。”</P>

杜奎海站在人群后，他看着悲痛欲绝的白如冬，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