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菁菁不知林牧和张惊天的旧事，道：“怎么了？林牧？”

“没事。”林牧淡淡地说，“他是我的一个故人，不过不是朋友，救吧！”

他心里可并不可怜张惊天这条生命，他还没有大发慈悲到可怜曾经的敌人，只是觉得张惊天这种娇生惯养的富公子到长白山这种人迹罕至毫无人烟的地方一定事出有因。

他很好奇这个因是什么，而且，张惊天看起来像是因为顽强的意志力走了很久，他很想过问一下张惊天这里的情况。

反正，他正为了九龙环吟剑的事情愁眉不展。

没过一会，张惊天在林牧高超的救治下，已然清醒。

张惊天坐了起来，正想道谢，却看见了林牧这张面孔，一时间张大了嘴，不敢置信：“林牧，为什么会是你救了我？”

“怎么，不乐意？”林牧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不乐意的话，我还可以把你再埋进土里一趟。”

张惊天一声不吭，坐在火堆旁，拳头紧紧伸向地面，咬着牙齿，脸上满是不悦之色，如今他再见这个屡次令他吃了大亏的林牧，心里还是颇为不爽，不过，林牧见他也是。

“你为什么要救我？”

林牧嘴角那缕讽刺的笑意越深：“你以为我是大发慈悲救你的？不，我是看你对我有价值，才刚好救了你。”

张道一深呼吸着，像是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

“那么，你救了我，有什么好处？”

“你给我说实话。”林牧瞥他一眼，“不然我就把你扔进土里把你活活埋起来，让你再尝一次差点冻死的痛苦。”

张惊天拳头再次死死捏紧。

但是他聪明地没有选择顶嘴，而是低着头，努力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全压了下去，没办法，这就是差距，如今林牧已经成长到他无法并肩，如果真的得罪了林牧。

那么自己的爷爷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杀掉自己，来平息林牧的愤怒。

现在他的拳头越捏越紧。

林牧是越混越好了，早已飞黄腾达，到达了张家完全无法企及的高度，但是自己却越混越差，现在江南市还有谁记得自己这个风光无限的张家大少爷，和张家的未来传人。

这，就是差距。

“好啊，”他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得罪不起你，你想听什么，我一定照实回答。”

林牧冷哼一声，这张惊天态度不错，还算识趣，很懂成王败寇的道理，要是他乖乖听话，他不介意放他一马。

反正现在张惊天已经对他没有威胁了，他还不至于和过去的敌人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