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采薇转而对救火的村民拔高音量:“今晚大家伙受累,好听的话我就不说了,十月十八,我长子大郎成亲,新房乔迁,双喜临门,到时候都来吃杯喜酒。”</P>
原主把日子过的一地鸡毛,家里也没个礼尚往来,老杨家那边的亲戚,余采薇一个都不会请。</P>
就算邀请林长健几家走比较近的,酒宴也冷清了些,正好今天帮忙救火的都请了,好好的热闹一番。</P>
“大郎和燕儿的日子定下来了啊?到时候我们一定来吃喜酒。”</P>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就不先恭喜了。”</P>
余采薇摆摆手:“不恭喜不恭喜,大家伙忙活到现在都累了,赶紧回去歇着。”</P>
送走救火的人,余采薇一家子这才去林长健家。</P>
面粉都被烧没了,晚上凉皮没法再做,余采薇让杨大郎去陈香家里通知一声,顺便把她上个月工钱给送过去。</P>
孙春喜给的屋子还算宽敞,桌椅板凳老旧的已经包浆,凑合住一个多月,余采薇不想再去改变什么。</P>
晚上五个人挤在一间屋里,一张床余采薇杨三姐杨四郎三人睡,杨大郎和杨二郎还得打地铺。</P>
孙春喜烧了热水送过来:“把脸上的灰都洗洗吧,除了铁柱的衣服能给四郎穿,家里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你们换洗了。”</P>
余采薇说:“能借我们住处已经很好了,别忙活了,赶紧歇息去吧。”</P>
“嗳,有啥事你叫我一声就成,喝水啥的去伙房自己打。”</P>
孙春喜交代一句,离开时帮忙给她们带上了门。</P>
一家人身上都是黑灰,狼狈极了,可今晚只能将就。</P>
杨三姐先洗完脸,拿过门边的草席子铺在地上,又从床上抱了床被子给杨大郎杨二郎晚上盖。</P>
还好现在天气不冷不热,打地铺不会太冷。</P>
一家人洗漱完躺下,吹灭了油灯,杨大郎琢磨起着火的事情:</P>
“前段时间梅雨不断,山间风天天不停的吹油灯都没掉,咋今天没风还能把油灯吹掉?”</P>
杨二郎突然换个地方有点不习惯,转了个身,说:“谁知道呢,虽然新房子一个多月能盖好,可我还是心疼山洞里的东西,那也是我们的家底子。”</P>
说着,杨二郎想起来了什么,猛的坐起身,后知后觉的问:“娘,我们家的钱是不是也被烧了?”</P>
余采薇说:“没有,钱被我藏起来了,一点没烧。”</P>
杨二郎松了口气,又躺了回去,扯了扯被褥,只盖了点肚子:“钱还在就好,不然我都想哭了。”</P>
余采薇说:“不管是什么原因着火,林子没被烧起来就是值得庆幸的事,不然惊动官府,火因从我们家起,是要吃罪的。”</P>
杨三姐心有余悸,声音发闷的说:“娘,都是我不好。”</P>
余采薇轻轻拍着杨四郎的背,小豆丁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却也是跟着去打水救火的,许是累了,上床就睡着。</P>
“怎么能全怪你身上?出这种事情谁都不想,大郎明天留在家里忙活,我和二郎去镇上买换洗衣物和日用,米面和菜也得买,你孙婶子不要租子,我们不好在占她们家便宜,这段时间把伙食给包了吧。”</P>
杨大郎说:“我知道了娘,二郎你顺便和商贩通知一声,明天没有凉皮卖了。”</P>
余采薇说:“凉皮就是夏季里卖的好,这几天销量已经下降,家里盖房子忙,还有那二十亩地莲藕,直接和商贩们说今年的凉皮不做了。”</P>
杨大郎点头道:“也好。”</P>
杨二郎一惊一乍再次坐了起来:“不行,藕粉都放在了草地上,没人看着被谁搬走了咋办?我不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