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叔!”</P>
邹夫子又是一笑:“想起来了?”</P>
余采薇忙上前俯身,抱歉道:“是采薇眼拙,一时间没认出邹叔,邹叔千万别见怪。”</P>
“无妨,我不似年轻模样,没认出不怪你,这是你的长子还是?”</P>
余采薇拉过杨二郎介绍:“邹叔风采不减当年,我长子在家中有事没过来,这是我的二子,杨二郎,二郎快见过阿翁。”</P>
杨二郎上前拱手行了个晚辈礼:“二郎见过阿翁。”</P>
邹夫子和蔼道:“样貌堂堂,一表人才,不错不错。”</P>
杨二郎谦虚道:“阿翁过奖。”</P>
既是有熟人,余采薇肯定要托付一二的。</P>
“邹叔,铁柱也是我家亲戚,两个孩子都拜在你门下,以后还要麻烦你多费心了。”</P>
邹夫子摆摆手:“也是缘分,看在我和你父亲的关系上,这两个孩子我也会上心教导。”</P>
“如此采薇多谢邹叔。”</P>
虽是认识的,束修也一点没少,除了六礼,还有二两银子的孝敬,学费六两银子一年,其中包括两件子衿,也就是学子外袍,相当于现代校服。</P>
住宿和吃饭按月交,伙食费一个月两钱银子,住宿一钱银子。</P>
第一年要贵一点,其中有拜师六礼和钱,往后每年只交学费就可以了。</P>
手续办理完,余采薇一行人打道回府,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都没拿,要明天准备好了再送过来。</P>
路过书肆,余采薇和孙春喜又去给两个孩子买了笔墨纸砚,出来时,听到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一道声音很熟。</P>
孙春喜嘀咕:“花氏的声音?前头出啥事了?”</P>
余采薇怕杨四郎乱跑,把东西给杨二郎拿着,自己牵着杨四郎的手走了过去。</P>
人群中央,一名妇人拉着花小桃的手不让她走,一脸嚣张跋扈:“大家都来评评理,我摆摊卖点小孩玩意,拨浪鼓本来好好的,这个乡下人一摸就坏,还不想赔钱。”</P>
花小桃蛮横道:“拨浪鼓本来就有问题,我又没摔,咋摸一摸就坏了?你别想赖我身上。”</P>
她没打算要买拨浪鼓,家里有几个月大的孩子,下意识就对这种小玩意多看眼里,询问价格要十五文,哪里值?</P>
谁知把拨浪鼓放回摊位,上面两只耳朵就掉了一只。</P>
“不是你给摸坏的还能是谁摸坏的?肯定是你放下来的时候力道太大,赶紧赔我十五文钱,不然你今天别想走。”</P>
“你咋不去抢?”</P>
“我就知道你们乡下来赶集的人没有见过世面,还我咋不去抢,拨浪鼓一直是这个价格,我可没讹你,赶紧给钱。”</P>
“要钱没有,你能咋地吧!”</P>
“没钱就拿你手里的粮食抵,给我倒十五文钱的。”</P>
花小桃今天一共带了六十文钱,买了十斤糙米花一半,又买了些盐和菜种子杂七杂八的,身上只剩九文钱,即便想赔也不够,更不可能拿糙米抵账。</P>
她们六房手里没存下钱,分家只给了一两银子,五房都在外面买宅子搬出去了,六房还和大房在一个院里住,但吃饭分开了,现在她们临时搭了个棚子做饭,除了分家给了几个碗碟,别的什么东西都要买,她一文钱都不敢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