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林同帮作坊采买后,杨三姐才开始和他多说几句,以前就算林同和大哥二哥关系好,她们之间也不怎么说话的。</P>
在她的心里,和林同是一个村的,即便不怎么说话,也是无比熟悉的人,没必要言语之间刻意加上些礼数,平常心即可。</P>
谁知道林同突然发的什么疯,还挑起她的理了。</P>
“我不管,你以后也要像对姓章那样对我。”</P>
林燕儿和苏清慈两人听着林同的话不对劲,怕引人误会,赶紧过来为杨三姐解围。</P>
林燕儿上前挽着杨三姐的手臂:“酒席才过一半,你还没吃饱吧?继续吃饭去。”</P>
杨三姐也不想和林同胡扯,觉得林同因为喝醉了才变了个人,以前父亲也是这样,喝醉了就耍酒疯。</P>
苏清慈想重新回到席面上,苏大年叫住了她:“清慈。”</P>
苏清慈走过去问:“爹,你有没有喝多?”</P>
“我什么酒量你还不知道?你婆母和章县令裴少东家谈事情,我和他们没生意往来,陪着坐了一会就下桌了,一会还得回布庄有事。”</P>
“那我送送你?”</P>
“我有些话同你说。”</P>
“那去家里坐坐?”</P>
苏大年看了看酒坊:“酒坊近些,去酒坊说吧。”</P>
苏清慈把苏大年带去了酒坊,四处转了一圈,怕今天人多进来乱摸乱碰,许多屋里都是上了锁的。</P>
最后苏大年在地下酒窖停下了脚步。</P>
“你婆母这酒坊盖的,虽是在乡下,规模怕是整个洛北都难找同等的。”</P>
“婆母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敢拼敢干,清慈从她身上学到了许多东西。”</P>
苏大年沉默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苏清慈。</P>
“爹你这是干什么?”</P>
苏大年深深吸了口气,眉宇间尽显疲惫之色,苏清慈才几个月不见他,似乎老态了许多。</P>
“我本是对这家人不放心,怕你太年轻,嫁妆被婆家挪用,才没有给你铺张置办,如今看来,是爹小人之心。你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始终都要给你,爹不可能霸占原配的嫁妆,真薄待了你这个嫡长女。然而,等爹盘点你母亲嫁妆时,才发现已经被吕氏挪用的所剩无几,这里有两万两,其中八千两差不多就是你母亲嫁妆的钱,爹给你凑个整数。”</P>
苏清慈诧异的张了张嘴:“爹你都知道了?”</P>
苏大年点头,看着苏清慈的目光里带上了亏欠:“我已经把管家权交给了陈姨娘,爹子嗣单薄,清辉又是痴儿,不能够撑起苏家,只有你和轻柔两个女儿,所以即便吕氏手段在如何狠毒,为轻柔考虑,爹也不能休弃吕氏,希望你能理解。”</P>
刚查出一系列真相时,苏大年是难以接受的,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端庄贤惠,体贴入微的枕边人会这么狠毒的害他女儿。</P>
可他一共只有两个健全的孩子,如今余采薇在商场布下了宏图,是不可能让杨二郎去苏家倒插门的。</P>
所以他最后还是要把希望寄托在未来二姑爷身上,对吕氏夫妻情分荡然无存,也不会休弃。</P>
要说吕氏以后在府上过的多舒坦,倒是不可能,顶多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大夫人,衣食住行不缺,其它权力丁点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