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阴阳怪气的开口:“听说余氏那边给几个孩子分家了,原是大郎继承家业,没想到竟把作坊酒坊分开,大郎只继承了作坊,最好的酒坊给了二郎,不是明摆着偏心?”</P>
有个老妇与何兰闲聊:“的确是没想到余氏会这么分家,像我们寻常人家,都是要把家业留给长子,然后跟着长子过日子的。”</P>
何兰说:“余氏那种人,心里想着什么谁能猜得透?可惜大郎一个长子,分家得到的东西竟然不如次子。”</P>
老妇不赞同何兰的话:“其实只是鲜少有人这么分家罢了,余氏现在家大业大的,多给次子分点家业也不是说不过去。作坊赚的不如酒坊多,实则利润不少,不说作坊里做多少东西,光是下游十几个村落的藕田,每年就赚多少?而且你方才没听到余氏说为了补偿大郎,二郎只继承了酒坊和那片山楂小果园,其它全是大郎的。”</P>
何兰哼了一声:“我家老六就在酒坊干活,啥情况我还不知道?余氏给的再多有啥用?作坊就是不如酒坊,这是事实!”</P>
赵秀心里本就堵着一口气,听何兰的话,更是憋闷的难受,把碗筷一推就回家了。</P>
老妇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和赵秀同桌,小声对何兰说:“我眼神不太好,天黑了没留意桌上的人,赵氏方才听到我俩对话,一定不高兴了吧?”</P>
赵秀越生气,何兰越是开心:“管她高不高兴,咱们又没说啥大不了的事情。”</P>
林山全然不知道分家的事情,在男桌喝的尽兴,散场时路都走不稳,和几个邻居勾肩搭背互相搀扶才回到家里。</P>
口干舌燥想喝点水,摸黑去伙房半天也没找到水瓢,索性抱起装水的木桶咕噜噜一顿猛灌,弄的上半身湿了大半。</P>
“还知道回来?我寻思你在那边得喝一宿呢!”</P>
门口赵秀冷不丁的声音吓了林山一跳,差点没把木桶给扔了。</P>
“亲家光耀门楣的事情,我多喝几杯咋了?”</P>
林山以为赵秀是因为自己喝多了不高兴。</P>
“你出来,我和你说点事情。”</P>
还有两天就是初夏,晚上的风夹杂着阵阵暖意,蚊虫还不是很多,赵秀心情不好,便没有回屋,坐在了院子里的矮凳上,通了风,才觉得不是那么憋闷。</P>
林山摇摇晃晃走出来,感觉头重脚轻的,一屁股坐在了赵秀身边的地面上,打了个酒嗝,问:“你要说啥?”</P>
赵秀心气不顺:“大郎和燕儿分家了。”</P>
林山不以为意:“分就分呗!”</P>
赵秀重重一巴掌打在林山胳膊上:“你到底听没听懂我在说啥?”</P>
“不就是分家吗?”林山耐烦的回了一句,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啥?谁分家了?”</P>
赵秀压着恼怒重复:“大郎和燕儿分家了,你的大姑爷和大闺女那边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