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太久,整理整理里面的东西她就出来了。</P>
作坊酒坊给了杨大郎杨二郎,余采薇清闲了许多,睡不着也躺了一下午,起床后已是傍晚。</P>
出来见林燕儿抱着孩子站在路口往村里张望,余采薇问:“看什么呢?”</P>
林燕儿回头说:“大郎午饭过后去镇上为作坊请账房,有骡车,半个时辰前差不多就应该到家才对。”</P>
走的时候没说晚上要留在红叶街过夜,所以杨大郎去镇上都会在傍晚前赶回来,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流民,不太平,他一般不会走夜路。</P>
余采薇没当回事:“许是什么事情耽搁,二郎没去找账房?”</P>
林燕儿说:“二郎那边已经提拔了酒坊两个长工做账房,一个五里村的,一个靠山村的,都是小伙子。”</P>
酒坊里长工多了,余采薇记不清楚,但是要说谁能做账房,识字的就那么几个,心里大概有数。</P>
倒是杨大郎这边,作坊都是妇人,林长健和孙春喜也是不认字,林燕儿现在的文化水平勉强写出自己名字,记账记工时采购等方面,没有一人能帮得上忙,他是得去镇上请人打理。</P>
余采薇和林燕儿在路边站了一会,天色渐渐暗淡,杨大郎的骡车才由远及近。</P>
不止杨大郎回来了,他还带回了杨四郎和两个派去保护杨四郎的护院。</P>
往常杨四郎回来看见她老远就会跳下骡车,欢快活泼的跑过来,今天出奇的老实安静。</P>
余采薇看见小儿子,本是挺高兴的,靠近才发现,杨四郎手臂缠着一层的白布条挂在脖子上,她脸上和蔼的笑意顿时冷了下来。</P>
“怎么回事?”余采薇不等骡车停下就上前要抱杨四郎下来。</P>
杨大郎说:“娘你小心一点,四郎的手臂不能碰。”</P>
余采薇看着杨四郎脸上未干的泪痕,两只眼睛红的像小兔子,心都要揪一起去了,小心翼翼把他抱下骡车。</P>
小家伙今年已经八岁,褪去曾经的营养不良,和同年的孩子体型差不多,甚至个头后来者居上,比同龄的孩子还要高一些,余采薇差点抱不动,轻轻的把他放在地上站稳。</P>
“娘。”杨四郎一只手抱着余采薇的腿,委屈巴巴的仰头看着她。</P>
余采薇蹲下身体,不敢触碰他的左臂,问:“手臂怎么弄的?”</P>
怕杨四郎解释不清楚,杨大郎脸色暗沉的说:“书院下午修葺学堂时,瓦片意外滑落。”</P>
余采薇低怒质问:“修葺学堂时难道不让学子暂时出去吗?”</P>
杨大郎说:“是让学子都出去的,可是那打杂的小厮先爬上了屋顶,四郎才走出大门,屋顶瓦片就滑了下来。”</P>
余采薇心疼的看着杨四郎手臂:“大夫说四郎手臂伤的如何?”</P>
杨大郎说:“四郎的伤不是砸出来的,当时铁柱在他边上,及时把四郎给推开,四郎是撞在了柱子上骨折了,大夫说没大碍,养养就能恢复,可是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