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气得咬牙切齿,瞪着马超的面目的双眼,红得仿佛在喷火。韩遂怒道:“老夫时常在想,难道是老夫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惹怒了天神,居然让老夫这辈子遇到你这等妖孽?”
马超冷哼一声,说:“能与吾这般妖孽对抗,应该是你韩文约之福气。别的人想都不敢想,能有如此福气。说实话,能与吾对抗如此之久,吾也甚为忌惮你,佩服你。不过,事到如今,形势何其明朗?你已经免不了战败之命运,何不为了凉州安定、士卒性命着想,投降于吾呢?投降,可免你一死,并保住你之兵卒之性命,吾还会给他们授田,使之安居乐业。”
韩遂仰天大笑,说:“投降于你?做梦!老夫就是死,也绝不投降于你,你这可恶可恨之奸贼!”
马超不怒反笑,说:“事到如今,你依旧不悔改,真乃自取灭亡。既然如此,吾严阵以待,且看你如何溃围!韩文约,你可别让吾失望!”
说完,马超拨转马头,回到自家阵前。
韩遂和成公英也回到骆驼长城之后。刚一回来,马玩就赶上来,说:“主公,沙漠里十分炎热,我军将士的水快没了!”
韩遂一听,没有责骂马玩,他想起刚才马超的话,知道马超吃准了他缺水、不可能长时间地据守在此。但韩遂也知道,他也不是神仙,不能变出水来。而没有水,在这沙漠深处迟早要渴死。
韩遂道:“准备好,随老夫溃围吧!”
马玩和张横也知道,除了舍命溃围,也没有其他的好方法。
马玩撤开了一处骆驼,韩遂便领着他的骑兵从骆驼长城之内一股脑地冲出来。
马超早就知道韩遂迟早要溃围,早已准备好了众多的铁蒺藜。看韩遂突围之方向,马超下令:“给吾撒!”
马岱带领五千骑从旁掠过,在韩遂军突围之路上撒下一大片铁蒺藜。韩遂的骑兵一踩中铁蒺藜,立即有数十骑被刺伤,吃痛的战马不是摔倒,就是疼得乱跑,扰得刚刚冲出骆驼长城的韩遂军骑兵大乱。韩遂不管这些,仍然策动骑兵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击,更多的骑兵因为铁蒺藜而死伤,倒下数百骑。而面对地上密密麻麻的铁蒺藜,不论怎么抽打战马,其他的战马们看着脚下锋利的铁蒺藜,也不肯再向前踏一步了。
自己的战马也陷入铁蒺藜之中,伤得难以动弹,韩遂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张横急切地说:“主公勿忧,末将这就派士卒下马,把铁蒺藜扔去一边。”
韩遂叹了口气,看了看在铁蒺藜覆盖的区域在,马超已经调离了更多的骑兵围了过来,而马岱仍在率领部曲往地上撒更多铁蒺藜,无力地说:“没用的,你捡的多,还不如人家撒的多。”
“末将就不信了,难道马超有无穷无尽的铁蒺藜?主公,我军将士一定能捡完的!”
“捡完了,将士们乱成一团,又不在马背上。马超派兵冲杀,败得还是我军啊。”
“那怎么办?”
韩遂道:“退回去吧!”
于是,韩遂只得灰溜溜地又退回了骆驼长城之内。经过这次突围不成,韩遂军的士气彻底跌至谷底,所有人垂头丧气,都知道他们坚持不了太久了。
马超则不着急,命令部曲一半负责包围骆驼长城,一半到已经营建得十分草率的营寨里修整,然后换岗,交替着包围韩遂军。
就这样僵持着,时间来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韩遂的心思再次活泛起来,他发现在阎行部和马超所率的主力的重重包围之间,有一个稍微薄弱、人马比较疏散的口子。韩遂大喜,趁着夜色变浓,他率领部曲再次打开了骆驼长城,杀向那个人少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