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被扶住,仍然怒气冲冲地瞪着马超,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马超扭头看了一眼庞德,庞德会意,便把剑又收入剑鞘之中。
杨彪苦心劝道:“伯喈啊,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嘛!何必动刀动枪的,失了和气?”
蔡邕朝杨彪大吼道:“他如此轻薄老夫的女儿,老夫还与他怎么商量?!”
马超一听,杨彪竟然叫这老者为“伯喈”,惊讶地说:“您是蔡邕、蔡伯喈?”
蔡邕大怒:“你何敢直呼老夫之名?”
马超大惊,扭头看向躲在门外柱后的少女,见她正从柱后露出半个头,在看着他,马超难以置信地说:“那她难道就是蔡琰、蔡昭姬?”
“是又如何!”蔡邕大怒。
马超心里更是大惊,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曾经与他抵足而眠、同床共枕,甚至当盆共浴的少女,竟然就是东汉末年的大才女蔡琰、蔡昭姬!
马超心里又是一喜,没想到命运居然给他整了这一出,居然让他邂逅了蔡琰这等人物,还发生了如此尴尬如此羞涩的事!这么一想,马超倒觉得,自己没吃亏,反而赚大发了!而且这也解释了他为何会有感觉,原来自己并不是喜欢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钟情于女人啊!
在历史上,因被诬告,蔡邕被流放到朔方郡,但后来又辗转流落到江南。马超没想到他居然好巧不巧地遇到蔡邕,还碰巧遇见蔡琰。想起《胡笳十八拍》,“冰霜凛凛兮身苦寒,饥对肉酪兮不能餐”。看着门外柱后,那半张精美绝伦的面容又再次避开。马超心想,既然让他遇上了蔡琰,他决不能让文姬沦落胡尘这等惨剧,有一丝一毫再发生的可能!
这时,张绣站出来,愤愤不平地说:“先生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令媛是女扮男装,混入军营,谁也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我兄长同样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只当她是少年。又考虑到她没有安顿之处,所以才好心安排她做个近侍。又不是我兄长明知她是女儿身,还故意非礼她的!”
听了张绣的话,蔡琰躲在柱后,又回想起来,羞得以手掩面。
蔡邕对两人吼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暗怀猥琐,其实一眼就看穿了,却故意装作不知道,意图接近老夫的女儿?”
张绣争辩道:“先生这么说就更不对了,以我兄长现在所居官爵,还远远高于先生您呢!我兄长只消勾勾手指,试问天底下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若我兄长真如先生所言那般不堪,他又何必如此麻烦?”
庞德也笑道:“就是!左右先生与令媛现在在我西凉军中,处于我家少主绝对控制之下。若我家少主真如此不堪,他大可以强行,又何必对令媛如此恩惠?”
蔡邕骂道:“这就是你们这些西凉人的真实想法!”
麴义不满地说:“我家少主本就没做错什么,又不是硬逼着令媛女扮男装的,令媛本可以自己坦露身份,但她却一直隐瞒着。我家少主只当她是少年,当个是个近侍而已。我家少主只是让自己的近侍,服侍自己沐浴,并没有错啊!先生何必借此侮辱我西凉人?”
张绣还笑道:“而且明明是我兄长,让令媛看了个精光!要说非礼,那也是我兄长被令媛给非礼了!吃亏的明明是我兄长好吗?”
蔡琰听到这句,羞怯难当,小心脏狂跳。
蔡邕略有些哑口无言,庞德又道:“而且先生,好歹也是我家少主冒险从白波军手中将你等救出,对你等有救命之恩。先生既然是当世鸿儒,总不会不知这知恩图报之理吧?”
蔡邕更是有话说不出,贾诩淡淡地说:“先生不知恩图报,我等也不会如何。可先生却这般对待救命恩人,有些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