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婷看了一眼,说:“是关于我的?”
余堡愣了愣,还真的不傻,便点了点头说道:“你说我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
方钰婷又看了看余堡,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说道:“余小哥,其实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我知道你明天要回去,所以我想知道那颗珠子是不是真的,我的愿望能不能实现。”余堡竟然有那么一些激动,可能是紧张导致的,也没有注意到方钰婷是在故意岔开话题。
方钰婷尴尬对着余堡微微笑了笑说:“余小哥,像我们做这行业的人,不配谈情说爱,那样误人误己。”
余堡心里一凉,嘴上还不饶地说道:“所以我们两个应该没问题吧?我们是盗墓贼又不是和尚和尼姑,怎么不能谈情说爱?”
方钰婷脸色凝重起来,说:“你看看这个孩子。”
她指了指老潘照片中的女儿,继续说:“她失去了妈妈,如果这次老潘也死在墓里,那她怎么办?你想过像我们这种人在一起以后有了孩子,要是我们都在墓里死了,孩子怎么办?”
余堡立刻反应说:“我的钱已经够用了,我们可以金盆洗手,做点自己喜欢做的生意,不再去碰这个了。”
摇了摇头,方钰婷说:“也许你可以,但是我不行,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继续说:“好了,这样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要走了,今天晚上的火车,到了西宁直接坐火车回去。”
余堡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说的让余堡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了,余堡的眼圈都开始发蒙,久久说不出话来。方钰婷看着余堡,余堡也看着她,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
方钰婷伏下身子,伸手她那纤细的手,在余堡脸上摸了摸说道:“余小哥,老潘说的没错,你真的不适合盗墓这行业,以后不要再做了,我不希望有一天听到你的噩耗,真的。”
余堡猛地抓住她的手,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难道非得继续做下去吗?”
方钰婷说:“对不起,这是我的宿命。”说着,她就把头轻轻地靠在了余堡的臂膀上,他们保持了这样的动作又是很久,余堡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这一刻的安静。
看了看表,方钰婷坐了起来,然后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不回头就走出了病房的门,听着病房的门关上的那一刻,余堡的心跟着震了一下,瞬间就感觉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比之前在古墓逃命的时候还要累。
余堡躺在病床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那个名字,脑海中想着:第一次看到她,那是一张陌生的脸,现如今看到依旧深埋心间,分别时有些心酸,感叹他们之间如此短暂情缘,他们始终在两条无法相交的水平线,这一次盗墓也许是最后一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闭上了眼睛不让眼泪流下,不说一句埋怨,只是心中万千感慨,只当作前世来生我欠你的情这一世用守望来偿还。
余堡属于那种很傻很天真的人,所以在方钰婷离开不足三分钟,就换了衣服追了出去,上车直接就是火车站,余堡不是想要挽留方钰婷,只是希望看她最后一眼,他们相聚的城市太远,各自又有各自的事情,或许就像是老潘说的,这一次不是再见,是永别。
夜里的火车站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