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里的医生给高瘦子的脑袋缝了五针,余堡用一个冰袋敷自己后背。余堡和高瘦子相视一眼,皆露出苦笑,谁也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们最可气就是他们是好心来报信,结果却吃了一顿揍。
高瘦子头上缠了好几圈纱布,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他骂道:“怎么搞得和一群土匪一样,什么都不说就打。”
余堡说:“可能是我们犯了他们什么忌讳!”
高瘦子“呸”了一口,说:“什么忌讳?你别扯淡了。不行,俺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这口气咽不下去。”
医生好心劝道:“以和为贵,能谈的事情尽量用说话的方式解决,动手总是不好的。”
余堡回想了一下,说:“哎,死瘦子,你还记得吗?在我们两个提到陈瞎子的时候,那些人就直接开打了,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
高瘦子说:“谁知道呢!难道是因为俺叫了句陈瞎子?”
余堡说:“或许有这个可能。”
医生问他们:“两位得罪下了陈瞎子?”
高瘦子瞥了他一眼,说:“算是吧,怎么了?”
医生说:“这个人在长沙可是非常有名的,捞偏门出身,手下有很大一票的人,你们怎么得罪下他了?”
“不是俺们得罪他了。”高瘦子一脸的无奈说:“小哥,你跟他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余堡把他们此行的目的大概和医生说了一遍,就是因为余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才到长沙的,但详细的东西没有告诉他,毕竟盗墓贼这种“地下工作者”是无法见光的。
医生收拾着他的医用器材,说:“处理好了,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喝点消炎、化瘀的药,这样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他们拒绝了医生开药,开了也没时间去喝。在临走的时候,余堡问医生:“既然陈瞎子这么出名,您知道陈瞎子住哪里吗?”
医生打开窗子指着一栋不到二十层的楼给余堡看,说:“你们去那里找找看,只要他在长沙,很多时间都在他的公司里。”
高瘦子愣了一下,骂道:“狗犊子的,不是吧?陈瞎子那老头子有公司?”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并不是什么正经公司,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付了钱,余堡和高瘦子出了诊所,就朝着那栋楼走去。其实,那楼就在古玩街侧面不远处,他们两个尽量不走古玩街,绕了一大圈才走到那公司的楼下。
在另一边,出现了“陈氏企业”四个大字。高瘦子不屑地骂道:“一个盗墓的老流氓,还搞什么企业?真是猪鼻子插葱,就一头猪还想装象!”
余堡说:“别抱怨了,等我们把话一说,然后就走人。”
高瘦子点了支烟说:“那可不行。俺千里迢迢来给这老东西送信,他至少也要摆个十桌八桌给俺接接风吧?”
余堡说:“我看是良心过意不去,所以才到长沙来。高瘦子,这次又对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