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哥，等回了林国之后，你就要回到凌霄楼去了吧。”</P>

楚寒雪不敢看他，明明分别还有很长时间，可她现在就开始不舍起来。</P>

她好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他们所有人能待在一起的时间再久一点。</P>

“也对，你需得回到凌霄楼去，那里才是你该守护的江湖，那里还有林姐姐他们在等着你。”</P>

“宫里……宫里不行的，那里太寂寞了，你若是去了，时间久了一定很难过的。”</P>

楚寒雪一直低着头，整个人缩在厚重的大氅中，瘦小的肩膀，无不显示她的落寞。</P>

沈凌霄本想伸出手，像往日一般揉揉她的发顶，楚寒雪却退了半步躲开。</P>

他的手僵在半空。</P>

寒风穿透指尖，有些冷。</P>

“我没事，凌霄哥，我总得适应没有大家的生活，你说对吧。”</P>

楚寒雪扬起脸，笑得明媚又牵强，让人觉得好生心疼。</P>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出发了。”</P>

沈凌霄将她抱到马车上，掀开车帘，扶着她的手臂将她送进去。</P>

楚寒雪掀开马车侧帘，小脑袋探了出去，与林清梦道别。</P>

“林姐姐，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会想你的。”</P>

林清梦抚摸她的小脸，温柔笑着。</P>

自打回了北荒，林清梦脸上的笑意增加了许多。</P>

直到马车渐行渐远，从林清梦的视线中消失，她才微微低下头来。</P>

“不是说了嘛，作为圣女，不能说谎。”</P>

林清梦自嘲一笑。</P>

“我未曾言语，何来谎言。”</P>

苍阙断然没想过，她会如此回答，怔了片刻。</P>

“那你也未遵循本心，有违圣女之道。”</P>

“你是新王，我是新的圣女，自然要走一条新的道才是。”</P>

苍阙笑笑。</P>

“本以为你该像姐姐多些，没想到，这张嘴说话的语气，倒是像极了你舅舅我。”</P>

……</P>

马车上没有了炭火，自然要比营帐中冷上许多。</P>

楚寒雪双手捧着的手炉也不再炎热，这是保持着比体温要高上一些的温度。</P>

她蜷缩在马车的角落，双脚有些冷，只能用大氅遮住。</P>

回想起来时的路，一路上她被林姐姐抱在怀中，倒是温暖又热闹。</P>

而回去的路上，却显得寂寞冷清了许多。</P>

想想前几日出发之时，苏崇阿和苏合吉拉着安放苏日娜身体的水晶棺，落寞地走出北荒。</P>

临行前，苏崇阿骑在马上，神色疲惫，回身看向自己的眼神，落寞又悲伤。</P>

“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P>

楚寒雪抱着双膝的手臂紧了紧。</P>

许是马车内太冷，楚寒雪只觉得小腹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疼痛感。</P>

她捂着腹部，蜷缩身体，脸色突然苍白起来。</P>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令她不安。</P>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分声音来。</P>

行路小半日，到了一处空旷之地。</P>

沈凌霄勒马来到马车的侧面，掀开车帘。</P>

“阿雪，下来休息一下……”</P>

看到里面场景，沈凌霄陡然瞪大双眼。</P>

“阿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