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继续等着饺子。</P>

帮厨们送过来了几道菜，还有两瓶酒，然后他们也走了。</P>

一看时间。</P>

可不是要去聚了，不知不觉已经是七点多了。</P>

陆铭笑了笑。</P>

突然，凌无思从门口跳了进来，欢天喜地的，“院子里没人诶！”声音都带着喜悦。</P>

这是当然。</P>

平日里，院子里都是一帮兵，全副武装的，小姑娘看着难免会觉得有心理负担。</P>

“那咱们把窗户拉开？”陆铭说。</P>

“好呀！”</P>

凌无思拍手。</P>

她很开心。</P>

兴冲冲地走了过来，先端着菜回屋去了。</P>

跑了一趟又一趟，凌无思并不累，再走一趟回来的时候，陆铭已经把饺子给捞出来了，二人拿着调料和饺子，回了住处。</P>

窗帘拉开，能看到漫天的繁星，在燕京地界儿上想要看到星星可不容易，也就是这种地方了，才能容许他们看到星星。</P>

凌无思盯着天空，看着星星，一时间愣住了神。</P>

“真美啊！”她说。</P>

“是啊！”</P>

陆铭拿了酒杯，各自倒了一杯，递给她，“能喝吧？”</P>

“能！”她说。</P>

“除夕快乐。”</P>

“除夕快乐…”</P>

二人碰杯。</P>

陆铭笑着，饮着酒，心里同时念叨着：“凤姐、若水，过年好啊，很遗憾这个年不能陪你们过，你们在家里还好吗？”</P>

……</P>

栖水村。</P>

端菜出来的杨若水，身体不禁抖了一下，像是着了寒，把后面跟过来的高凤都给吓了一跳。</P>

“没事儿吧？”高凤问。</P>

杨若水微笑摇头。</P>

“菜齐了，大家准备动筷子吧，你们俩，坐那边去，这边是大人的地儿。”杨若水驱赶着两个小孩。</P>

他们往旁边挪了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杨若水手里的可乐。</P>

生姜煮出来的可乐，味道很好。</P>

两个小孩早就馋了。</P>

杨若水给他们倒了一些，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回头问高凤：“最近有那边的消息吗？”</P>

高凤道：“前段时间素素说了一嘴来着，大概要等过完正月吧。”</P>

“还要这么久……”</P>

杨若水叹了口气。</P>

“好了，别多想了，先过来吃饭吧。”高凤招呼着她。</P>

这也能算团圆饭了吧！</P>

就是……最重要的那个人现在不在。</P>

“除夕快乐。”</P>

杨若水倒了一杯酒，走到窗前，举杯敬天，望着天空中的繁星，她双手合十，也不知道是许了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