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问是问了，心里却知道，自己不想死，那么谁能掌握他的生死，他就会听谁的。叶离也好，义父也好，他不过是换了个主子。</P>

问，只是心里还有一点点得到自由的希望，虽然很渺茫，总要问一问才能死心。</P>

叶离坦诚摇头，“不能。”</P>

答案和预料的一样，小方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亮熄灭，低声道，“我有得选吗？”</P>

“当然，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叶离缓步走到小方面前，低头直视着他的双眼，“你们的经历与常人不同，遇到逆境更容易使用极端手段，我不放心将你们直接放归普通人之中去。”</P>

“解药我答应给你们就一定会给，之后会给你们在东厂弄个番子的身份方便监管。”</P>

东厂？番子？</P>

自己还是保不住子孙根？</P>

不过原本以为会没命的，能活着就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P>

叶离似乎看穿小方的心思，淡淡笑了笑。</P>

“有一种番子平时以为普通人身份生活，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启用，只要你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以永远不启用你们。对净身倒没有严格的限制。”</P>

“当然，如果你们想进宫，我在确定你们不会危害贵人之后，也可以帮你们安排。”</P>

鬼才想进宫！鬼才想当太监！</P>

小方双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却还有点不放心。</P>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们？”</P>

“大概是不忍心吧。”叶离淡淡道，“如果你确定你能做到一辈子遵纪守律，并且将你知道的杀手组织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的话，现在就可以去小连那里领取解药了。”</P>

小方转身往外奔去，到门口又转头过来，“你就不怕我拿到解药后跑了？”</P>

“东厂的耳目遍布天下，你想跑可以试试。”叶离随手抓出几块碎银扔在桌上，“不过你想好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P>

小方盯着桌上的碎银看了两眼，默默推门出去。</P>

他本就是无根之人，跑到哪都一样是一个人，何必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逃跑？</P>

活着，最要紧。</P>

其他几人也和小方做出同样的选择，从小连手里领取到解药后，第一时间便吞服下去。</P>

之后叶离再次单独问话，再将几人提供的信息汇总，渐渐摸出一点线索。</P>

按照几人的描述，他们平时集中在一个有花园有亭台楼阁的大宅子里。</P>

平时极少出门，每次出门都由“义父”带着坐马车从后门出，后门回。</P>

宅子很气派，却无人维护，很多门窗的红漆都脱落了。</P>

京城寸土寸金，空关的大宅子可不多。</P>

叶离决定从这点入手，查出“义父”的下落。</P>

然而叶离还是慢了一步。</P>

刘泉带人将几处符合条件的空宅全部查看一遍，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