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对不起,明强,对不起,刘太太。对不起。”何淑芳冲着几个人一个人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便又把墨镜戴上跑开了。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爸,咱们回去吧。回去什么事情都不要说。另外,爸,以后还是多回回家吧”刘明强看着跑来的何淑芳回过头来说道。
“你和她认识?”张心凌和她父亲几乎异口同声地问着刘明强。
刘明强点了根烟,然后笑着说道:“她是我大学时的初恋女友。”
说完之后便往前走去,而张心凌和他父亲两个人都在原地晕了会儿神。随后张心凌转过脸来对她父亲说道:“爸,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脸都被你丢光了。岳父包养自己女婿的初恋女友,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哪知道他是明强的初恋情人啊,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碰她。”张心凌的父亲非常委屈地说着,但是张心凌已经跟着刘明强走开了。
犹豫这件事情太过于丢脸了,三个人回到家什么都没说,只是都感觉怪怪地。过来元宵节之后,刘明强便和张心凌回了明圳,只是后来刘明强听张心凌说,她父亲收敛了很多。虽然还是经常往外跑,也经常有花边消息传出来,但是每天都回家,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
明圳的空气,每天都似乎要出什么大事。特别是官场,总是弄得神秘兮兮的。
刘明强走进办公室,桌上放着唐伟龙刚送来的关于民营企业调查的报告初稿。刘明强翻了翻,二十多页,怕也有一两万字。他也知道搞材料是个辛苦的事,唐伟龙的脸最近看得出来瘦了,好几个调研报告都压在政研室的笔杆子们头上,用他们自嘲的话,叫“十万大山”。中国革命打倒了三座大山,获得了中国人民的解放。而这十万大山,却是一年年地打不倒,打不倒又还不见成效。倘若用物理学的名词来形容,就叫“做无用功”。
刘明强刚刚看了两页,效能办的主任进来了。
效能办的主任瞅了一眼桌上的材料:“唉,搞不完的文字啊!有个事,我向你汇报一下。有个别同志反映,我们的个别司机经常晚上开私车,出入一些娱乐场所。我觉得,这件事恐怕影响不好,损坏市委的形象。你看,要不好好处理一下?还是……”
“有这种事?具体是哪个司机,清楚吗?”
“的确有这种事。我也看到过,只是以为是领导在用车,才没有问。至于司机,可能是指吴书记的司机小刘。”
“啊。”刘明强望了望效能办的主任,心想这事不太好办了。
“你看,需不需要给吴书记说一声?”
“暂时不要。这样吧,我有空找小刘谈谈。”
效能办的主任说那也好。其实这事刘明强也听唐伟龙说过,但是说得含糊,他也没有细问。现在既然有人反映上来了,就一定得处理。领导干部的司机,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领导干部的形象。司机不好,往往老百姓怪罪的就是领导。但是,刘明强也知道,领导干部的司机轻易也动不得。既然跟了领导干部,就成了领导干部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动司机就更得注意。动得不好,领导干部不满意,事情就会办砸了。
刘明强打电话让唐伟龙过来。唐伟龙很快过来了,刘明强将稿子递给他,说:“我基本上看了,觉得不错。大概都是体现了吴书记的意思。个别地方我改了一下,打印后先请相关部门和个别区的同志来座谈座谈,集思广益。最后成稿后,再送吴书记。”
“双楼工程”,目前已经通过了规划和前期筹备,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工程中最核心的一件大事:招标。作为明圳历史上最大的市政建设工程,多少家工程队都在眼红红地看着,谁都想把这个工程吃下去。刘明强在没接手前,就有几家公司通过不同的方式,向刘明强表达了意思。ωáPā⑥ΚsWcó
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知道这个工程的负责人非刘明强莫属,所以都赶早的来找刘明强。这么大的工程,通过招标运作,是无疑的。关键是怎样招标,如何招标。是不是带有倾向性意见,走过场;还是公正公开地凭标的,这都是十分棘手的问题。
而且搞工程,必须要在质量和关系之间选择一个平衡点,要是一心只为质量那么必定要得罪很多人,现在的工程公司谁后面没靠山?如果要是一心只想当和事老不得罪人那么这个质量就没办法保证,出了问题那就不得了。所以刘明强非常郁闷,都以市委还没决定推辞掉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