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光芒直冲大地,好似一道从天而降的瀑布一般撞击到大地后光芒开始向四周飞溅,光亮之内响起了萨克雷撕心裂肺的呐喊,看那情形这位大猎神怕是凶多吉少。
光芒持续了得有一分多钟才逝去,光芒逝去后四星术阵没了,只剩下萨克雷趴在地上,背后的箭蒌已化为乌有,身后的皮甲已焦黑如土。
老者早已来到了惊鸿雁身前,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地上的老妪,自始至终保持着面无表情之态,从老者脸上任谁也无法洞穿他的内心世界,这是个极其神秘的老人。注意到自己幻出的流星火光消逝,老者缓缓扭过脑袋,见萨克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开口道:“萨克雷,别装了,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身上的皮甲拥有对魔法的完全免疫之能?星术和魔法在老夫眼中不过是大同小异尔耳。”
话音一落,萨克雷双手撑地撑起身形,就在他站立起身的时候上身的皮甲从背后破裂,破烂的皮甲从双臂上滑落下来。
萨克雷伸手脱下皮甲,露出胸口的毛,恶狠狠道:“风中雨,当我真个怕你不成?”
老者正是官居第二银河使者同时也是银河十老行二的风中雨。
风中雨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长胡子,面无表情道:“老朽知你还有更厉害的魔力箭矢,只是老朽不屑于见到那种小把戏,你走吧。”
萨克雷身上的魔免皮甲破了,哪里还敢和风中雨硬拼,只先将那活着的七八十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野猪赶回了异界裂隙,而后打开穿界门叫来买卖买提狼狈离去。
见萨克雷被自己震慑走,风中雨又一次转过身并弯下腰身欲抱起惊鸿雁,搀住腰身手一用力便听得一声轻微的咔嚓一声的同时听见了惊鸿雁痛苦的呻吟之声。风中雨无奈,只得将惊鸿雁轻轻放下,伸手为之擦干净嘴角的血渍。
“你为何不说话。”惊鸿雁孱弱的声音。
“我无话可说。”风中雨面无表情道。
惊鸿雁听罢咧着嘴凄苦地笑着,笑罢说道:“到了这种时刻你也不肯对我说声谢谢吗?”
风中雨并没有回答,而是扭头怒视着妓院墙壁上悬挂着的那大大的自己的名字。
惊鸿雁老眼一瞥便懂了风中雨的心思,艰难地哼笑道:“你一定很生气吧?我堂堂第二银河使者风中雨的名字居然悬挂在妓院门前?!哈哈哈……这一点都不讽刺,你风中雨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还不是多亏了我去青楼卖身养活你。用你的名字命名青楼再合适不过。”
“是吗?”风中雨嘴角闪出一丝笑意站起身,托起自己长胡须盘在脖子下两圈后将剩余的部分耷在背后说道,“但愿事情真的可以像你在凌霄岛中散播的那般----只有逛风中雨大妓院的人才能成为风中雨;只有光谱你生意的人才有可能成为超越银河十老的强者。”
一听此言,围观者中的汉子们无不脸热,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可笑的是:自负打遍安宁无敌手的他们见到风中雨时连站稳都难。只要够资格见到惊鸿雁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情:大概是八十年前,当十八岁的惊鸿雁因为被恶人调戏被四十岁的光棍汉子风中雨救下之后便一直跟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