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惹的前排众人纷纷扭头冲封令横鼻子瞪大眼,气嘴八舌地咒骂封令不知天高地厚。
封令无奈,私下唤出一片榆叶塞进小乞丐袖口,以绝地归根之法将满屋子的病号全部转移到京畿东门外,遂以穿界术回归了月满堂。
将小乞丐又一次抱在怀中,朝空荡荡的诊台前走了并坐在台前的板凳前等候医生前来。
十分钟后,来了一个衣着翩翩的俏公子,这人眼睛眯成一条线打着哈欠大模大样地往诊台前一座,坐定后才睁开了眼皮,见堂中只有一个病人,不禁又拍案而起,转身欲离。
封令不止一次来过月满堂,知道这厮是华月流唯一的弟子名唤比七,这人医术不怎么样排场却极大,平日里坐诊时身旁总会有两个丫鬟端茶倒水伺候着。见这厮要走,封令眼珠子一转忙开口道:“比神医留步,救救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听道神医二字,比七停住了脚步,抖了抖衣袖,转过身又一次来到诊台前坐定:“把手伸过来。”
封令抓起小乞丐脏兮兮的手递在诊台上,比七一看这脏手不禁就是一阵干呕,遂从台下摸出了一幅毛线手套戴上这才开始为小乞丐号脉,号完了左手号右手,隔着手套他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但他的转动的眼珠子以及正经的表情告诉封令,对小乞丐的病情比七必然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号完脉,比七二话不说提笔便写,将药柜中所有价格昂贵的草药的名字一一画在药方之上,写罢交给封令:“去药房拿药,不消一剂,便可痊愈。”
封令大喜,忙拿着药房抱着小乞丐朝比七指点的一处柜台走了过去,抓药的掌柜还没上班,这不免就又要等。
正等待间,门外进来了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老的老若枯藤,少的亭亭玉立。
老者一进门,便看见了封令已经封令怀中气息微弱的小乞丐,遂快步来到诊台前坐下,招手示意封令过来。
封令一愣,但还是抱着小乞丐走了过去又一次坐在台前。
封令坐下后,老者不免要数落他:“你这小厮好是个慢性子。”说完,伸手抓住小乞丐的手开始诊脉,同样是号完左手号右手,号罢说道:“她身子极其虚弱又受了风寒,依月去厨房为他做碗米粥。”
正朝老者走来的少女听罢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经过封令身边时测眼瞧了一眼,瞧见小乞丐的时候,姑娘一惊:“西叶,这孩子怎么了?”
“你认得他?”封令问道。
“当然了。”姑娘说着这才想起了正事,快步朝后堂跑了过去。
封令也就是这样知道了西叶的名字。
老者目送孙女离开后说道:“这小姑娘着实可怜的很,老夫药堂虽然每日门庭若市,可来的都是一些贵人。我虽然默许西叶在门前乞讨,可她还总是饥一顿饱一顿。少年,这年头像你这般心地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封令。”封令随口答复道,“敢问老爷爷可是华月流华神医?”
老者点了点头,遂拿起毛笔要写下药方。
封令忙将手中药房递在华月流面前:“神医不必麻烦了,令徒已为西叶开了方子。”
华月流欢喜地放下毛笔:“我这徒儿呀,终于开窍了。让我看看他开的什么方子。”说完,伸手拿过药方打开看着,在看完第一行的时候,华月流的眼睛突然睁大,看完第二行的时候,老人家已经开始咬牙切齿,第三行只看了一个字老者便愤恨地将药方撕了个粉碎。
“比七!”华月流咆哮道,这一声宛如惊雷在药堂中回荡着,吓的怀中西叶一哆嗦。
回声还没完全散去,那青年带着一脸奉承的笑意来到前堂,跪倒在华月流身后,开口道:“恩师,您终于回来了。唤我何事啊?”
老者拍案而起,怒斥道:“你这恶徒,适才为这位客人开了什么药?”
一听此言,比七就是一哆嗦,忙磕头道:“就是您老人家从来不肯用的那些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