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的小脑袋里,压根没意识到暴雪封路是什么概念。认为只要她想,去哪儿都不成问题。
小丫头带着毛绒绒的帽子,围着厚实的围巾,下巴和嘴唇都隐藏在下面,暖乎乎的可爱。
“这条路不行,就不能换一条?不过奥论萨怎么这么远?我们都走了快4个小时了。”
韩少渊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全国都是暴雪,你觉得哪条路能幸免?”
秦卿嘟嘴,吹了下围巾上面的毛:“那怎么办?”
“第一,在车里呆着,不过油只够这夜的暖气。第二,就去临近的旅店住一晚。”
这毫无悬念的二选一,秦卿不带犹豫地选了后者。
韩少渊从后车厢取出备用外套,撑开黑伞:“下车。”
秦卿老老实实地钻出车子,从温室进入冰天雪地,那瞬间长长的睫毛上就起了一层冰晶。
冷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暴风雪的风像是刀子在脸上走一样,她在风中几乎站立不稳,眼睛都吹得睁不开。
韩少渊人高腿长脚步大,自己跟得很吃力。
“喂,你能不能走慢点儿!”
小巧纤细的个子再套上韩少渊的大外套,再被风一吹,几乎就飞了。耳边是风雪肆意的呼啸,她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男人闻言放慢脚步,把伞全部向她倾斜,自己整个身体暴露在雪中。可秦卿走得太慢了,韩少渊皱了皱眉,把她往怀里带了点,走一阵后几乎是架着人到旅店。
秦卿是南方人,别说暴雪了,就是大雪都没见过一次。平时死宅在家养尊处优,全家出动怎么拖都拖不出去的那种。
眼下不巧就经历来势汹汹的大暴雪,一时间整个人冻得牙齿打颤,进了旅店后依旧不住地打摆子,小脸冻得惨白。
旅店老板是个臀围很可观的欧洲中年妇女,挑眉扫了两人一眼,继而实现落在监控上:“暴雪天人都住满了,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请找别处。”
秦卿听不懂,可从对方的神情中猜出了结局,于是双手扣在收银台上,一副誓死贴在上面不让人撕下来的执着。
韩少渊看了一眼满脸失落的她,从包里再掏出一叠钱:“再看看,有没有多余的。”
老板娘眼睛一亮,把那厚厚一叠钱塞进随身携带的腰包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我女儿妮娜在外读书,今晚暴雪不会回来,要不你们两个就在她的房间凑合一晚。不过东西可不能乱拿,少了一样,罚款百倍。”
男人松了口气,走向已经冻成冰美人的秦卿面前:“你今晚就住在这里,我回车上。”
冰美人立刻解冻,两只爪子抓着他,紧张兮兮地:“为什么?”
韩少渊指着后面:“房间不够。”
秦卿爪子松了几分,可想起什么继续用力:“不要。”
韩少渊微微低头看着她,等着小姑娘说理由。
“我感觉旁边有人在看我,我怕他们对我图谋不轨。”
韩少渊侧头扫了一眼,淡然转身:“放心,你没钱,他们不会。”
秦卿几乎是缩进他怀里,眼神跟小鹿似的看着门边儿吧台上坐着的几个穿着另类的男人,摇头:“我不信。”
男人被她磨得没辙,只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