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觉得自己右脚肯定出问题了,疼痛的感觉连封闭注射都压不回去。
她蜷缩在韩少渊的怀里,浑身冷汗,脸色惨白,跟被水淋湿的猫一样弓起脊背:“我的脚是不是废了?”
她撑起来想看一眼,脑袋却被人勾进怀里狠狠压着。
沉默的韩少渊开口,语气破天荒有些强硬:“老实点,别看。”
秦卿的脚踝曾经很漂亮,纤细而精致,将修长匀净的小腿蔓延出最柔美的想象。可此刻那里快速恶化,肿胀得几乎透明,谁看了都会吓一跳。
韩少渊不让她看,第一次觉得去医院的路那么漫长。
医生已经在等待,她直接被推了进去,女人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按下发肿地方的瞬间秦卿就弹起身子,疼得苍白而无助。
“啊!”
韩少渊紧紧按着她的肩膀,眼神沉重而危险:“轻点!”
医生没搭理他,从旁边取来一个很粗的针管:“骨折处已经严重发炎,留有积液,再不把它们抽干净,你想截肢?”
秦卿一听到“截肢”两字,觉得天都快塌了。她愣愣倒在床上,不哭不叫的,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了。
韩少渊警告那家伙,声音咬牙切齿:“好好看你的病,别吓她。”
医生挑眉,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哟,两句话就心疼了。”
这家伙正是之前给秦卿看过病的女人,明明有张成熟美艳的脸,可每次说起话来都流里流气。她似乎一点都不怕韩少渊,以惹得他脸黑为乐趣。可当做起正事,眼神顿时变得高冷而正经。
“会很疼,你抱紧她,别让她乱动。”
韩少渊闻言,自己坐在病床上,将秦卿捞进怀里。
“不要看,马上就好。”
男人怜惜地拢了下她汗湿的额发,嘴在上面贴了下。
医生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头一次见你这样,怪不习惯的。收敛些啊,别肉麻得我手抖。”
韩少渊咬着腮帮子:“麻利点。”
针头插进脚踝附近,针管里慢慢有了发黄的液体。秦卿在刺进的那瞬身体就开始发抖,越到后面抖得越厉害。可她没有哭,把下唇几乎咬出了血。
她痛苦的样子他看在心底,止不住地心疼,抱着的手收得很紧,表情严肃,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着的。
抽液完毕,医生挑眉看着他:“又不是抽你,绷那么紧干嘛?”
韩少渊没搭理她,紧了紧怀中瘫软的秦卿:“已经好了,没事。”
秦卿的声音又尖又细,似乎在他怀里,所有的煎熬都不以为惧,即便是痛苦都是甜蜜的:“我不怕。”
“接下来一个月你要做的事就是卧床休息,出门必须轮椅。这个红外线消炎的灯你们带一个回去,每天在脚踝上烤2个小时。”
她指了下旁边那个像灯一样的东西:“药记得按时吃,乖乖听医生的话,保证你一个月后还活蹦乱跳的,但记住前提,听-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