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羞得满面通红,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巴巴地望着杨广,希望从他嘴里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复。
杨广听了萧萧的一番讲述,回想起初进东都那一晚,与杨素在“独一处”客栈中相遇的情景,心中后悔不迭:早知谢讽当时就在杨素府中,自己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设法带上谢讽一道来并州啊。
“既然谢讽已经父皇允准,出了天牢,我今日晚间就给清河公写下一封书信,请他放谢讽北上并州,重回本王身边掌案。”一旦得到了谢讽的确切音讯,杨广那颗小吃货的心早已飞向了东都洛阳,当下便明确表明了自己欲重招谢讽回身边掌案的态度。
“萧萧,瑟瑟,王爷用罢饭,要歇个晌觉,午后才有精神写信,你们先退下吧。”耳听得杨广不假任何思索地便向萧萧表明了要重招谢讽回身边掌案的态度,安若溪心知不妥,遂借故将萧萧、瑟瑟支走,欲向杨广打听清楚谢讽此人的出身、来历,再视情形决定是否劝阻杨广如此焦急地招谢讽来并州。
待杨广将谢讽的出身、来历以及因何获罪被关入天牢的前后经过告知了安若溪,她蹙眉感叹道:“也许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回王爷身边侍奉。没来由的终将给王爷招惹来麻烦的。”
两人好好地正商量着该怎样招回谢讽,突听安若溪自怨自艾起来,杨广不禁诧异地问道:“若溪,谢讽和你有什么可比之处吗?因何如此叹息?”
“唉,王爷莫忘了,婢女原也出身于江左,并且还曾在前朝千金公主身边当过差,比起谢讽来,婢女似乎更不应该回到王爷身边来。”安若溪发自内心地叹息道。
“你的意思,是想劝我不要急于招回谢讽?”杨广心知安若溪除了陪在自己身边外,再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安身,因此并不担心她会离开自己,只揣摩着她话外之意问道。
“正是。王爷试想,谢讽当初既有行窃之实,无论怎样,皇上娘娘都不会允准他回王爷身边掌案的,即便是清河公不致违拗王爷的意思,将谢讽送到了并州,将来皇上娘娘一旦得知此事,婢女担心会给那谢讽带来杀身之祸。真要如此的话,王爷岂不是害了谢讽?”话已说至此,安若溪也不避讳什么,直言相劝道。
“嗯,你说的确有几分道理。此事且容我再想想吧。”杨广猛然警醒,身不由已地联想起了自己起初穿越之时,安若溪擅做主张打胎的那件事,心中忖道:安若溪当初并无过错,只因她曾服侍过千金公主就招来母后的猜疑,点名要将她驱离自己身边,更何况是曾欲动手行窃的谢讽,此时回想起来,即连安若溪私自堕胎这件事都像是在求自保了。女人揣度起女人的心思来,确非自己所能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