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厄是位心胸豁达的女子,反倒觉得如此一来,正可成全了杨简去并州祭拜他的生母安若溪,便爽快地带着杨简一个孩儿上路了。
萧厄带着杨简抵达并州,由杨广、杨丽华姐弟俩亲自陪同,来到大兴国寺后安若溪坟前,由侍女赤芍抱着小杨简,恭恭敬敬给他的生母磕了三个头,算是和母亲正式告了别。
“大半年不见,王爷形容清减了许多,今后有简儿陪在身边,和若溪是一样的。还请王爷保重身子,平日多进些饭食才行。”祭拜过安若溪,回到晋阳宫寝殿,萧厄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可口的小菜,返回寝殿时一眼看到杨广正抱着杨简哄他睡觉,遂开口劝杨广道。
杨广不到十六岁就做了父亲,今年还不满十九岁,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怀里抱着次子杨简,仿佛抱着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小弟弟一样,感到无比的新奇好玩儿,明明是在哄杨简睡觉,他却忍不住左手拍拍儿子的屁股,右手刮刮儿子的脸颊,逗得小杨简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哪儿还有半点的睡意。
“他不是王爷手里的玩具,可也是位堂堂的王爷呢。”萧厄见杨广只顾着逗弄儿子,对自己刚才的话置若罔闻,遂一边吩咐人将自己做得的几样小菜在殿内几案上布好,一边走过来伸手从杨广怀中要过小杨简,搂在怀里,同杨广玩笑道。
“母后对简儿还算包容,没拦着父皇封他为王。”杨广从侍女手中接过蘸湿的巾帕擦拭着双手,微笑着对萧厄说道,“你瞧瞧简儿,养得白白胖胖的,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他一回头,瞧见几案上布好的饭菜,却突然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只吩咐赤芍从萧厄手中接过儿子,唤萧厄过来陪他吃饭。
“王爷先别忙着谢我,我还有件事要求王爷呢。”萧厄笑着走到几案前挨着杨广坐下,说道。
“王妃请讲。不知是什么样的事要求到我头上啊?”杨广拿起筷子,夹了片春笋放在嘴里嚼着,问道。
“还不是萧禹那小子,仿年还不到十五,就整天缠着我说要到父皇身边当侍卫。我一个做儿媳的,且为了自家兄弟的事,如何向父皇张的了口,所以想请王爷改日同父皇说说,成全了这小子的一番心愿。”
“萧禹?他一个被风一吹都站不稳的文弱小子,怎么也起了做侍卫的心?”杨广因回想起当初还是萧禹一手促成了他和萧厄的美事,不禁菀尔一笑,半开玩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