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因生辰不祥,自幼被寄送与叔父家长大,一向视叔父为我的开蒙恩师,自然是赞同叔父的主张喽。嗯,王爷,你怎么突然跟妾身拉扯起这样的话来了?”
杨广翻身从床上坐起,正色对萧厄说道:“父皇已决意令后梁归化朝廷,我是担心王妃出身后梁王室,对此事会心怀怨望,故此方才才存心试探,还请王妃莫怪。”
萧厄初听此话,着实吃了一惊,大睁着双眼望着杨广问道:“王爷说的是真的吗?”
杨广心里一沉,冲萧厄点了点头,问道:“怎么,王妃可有异议?”
萧厄整装起身,面向杨广款款施礼道:“请王爷立即禀明父皇,从并州速招萧禹回京,免得节外生枝。”
杨广这才松下一口气,伸双手将萧厄扶起,劝抚她道:“父皇日前已派人前往并州招萧禹回京了,王妃不必替他操心。倘若故国还有要办之事,尽可由我来办,必不至令王妃的亲戚故旧因后梁灭国受到任何牵累的。”
“后梁归化后,请王爷转奏父皇,但能善待江南百姓,宽减赋税也就是了,除此之外,妾身别无所求。”萧厄目视杨广,正色说道。
“王妃能以江南百姓为重,全无门第宗族私念,实为难得,确不负神女之称谓啊。”杨广双手扶着萧厄在床沿坐下,揽她入怀,由衷地赞叹道。
“父皇派张衡前往江陵传旨,是不是另有差使交给他办啊?”萧厄因放司马珞和了尘前往江陵是自己首先向杨广提出的,对此事格外关心,仰起脸问道。
“阿祗奏章虽未明言,但萧综暴亡多非善终,关自在很有可能趁后梁国内生变的机会,派人接司马珞和了尘返回南陈,建平此去江陵传旨,的确另有设计捉拿南陈细作的差使。哎,听说你日间去了万善尼寺,见着心意了没有?”
“见是见着了,可心意师太似乎对我怀有极大的戒心,连明经堂的门都没请我进,只在方丈里和心严师太陪我说了会儿话,就先离开了。”萧厄把头依偎在杨广怀里,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