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无能的家伙!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好!什么骑士精神,笑死人了……”
在冬木市郊区废弃的厂房内,肯尼斯正在冲着自家从者迪尔姆德·奥迪那大发雷霆。
因为就在他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心爱的未婚妻居然被人斩断了一只手,而且刚好是带有令咒的那一只,现在正处于生死不明的失踪状态。
他此时此刻愤怒的样子,充分展现了“女神虐我千百遍,我待女神如初恋”的舔狗本质。
很显然,卫宫切嗣在等待艾伦到来的时候并没有闲着,而是想要顺手将这位时钟塔十二君主和ncer的组合淘汰掉。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减少潜在的敌人,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让爱丽丝菲尔在从者死亡后获取更多的魔力,尝试着打开通往大圣杯的缺口,以感受其是否真的被污染了。
只可惜,他算盘打得不错,可是却没有料到,肯尼斯刚刚去教堂额外要了一条令咒。
“万分抱歉!”
迪尔姆德单膝跪地,满脸都是自责的表情,并没有替自己辩解的意思。
毕竟他的确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不然索拉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但肯尼斯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责骂,继续发泄着内心之中对于眼前这个英灵的布满与怨恨。
“虽说她是临时代替我,但你连自己的御主都没有保护好,要你这样的从者到底有何用?真亏你还有脸大摇大摆的走回来啊!”
“恕我不敬,主君。我和索拉女士之间并非正轨契约,难以互相察觉对方的状况。”迪尔姆德尝试着说明原因和当时的状况。
“那你不就更应该用心关注吗?”肯尼斯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然而,主君。索拉女士还活着!对我的魔力供给并没有停止……”
还没等迪尔姆德把话说完,肯尼斯就不耐烦的打断道:“就算知道她还活着!你现在也已经不配做一个合格的从者了!如果察觉不到御主的所在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一想到圣杯战争的残酷性,以及未婚妻可能遭受的折磨与虐待,肯尼斯立刻捂着脸自我埋怨道:“索拉,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令咒交给你。”
“属下未能劝谏也有过错。”
眼见自己效忠的君主如此痛苦,迪尔姆德立刻开始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不得不说,作为一名注重忠诚与荣誉的骑士,他无疑是合格,乃至是优秀的。
只可惜,肯尼斯内心之中已经对其有了近乎偏执的成见,冷笑着讽刺道:“你可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别装了,ncer。肯定是你诱惑和教唆索拉的吧!”
“什么?!绝无此事!”
迪尔姆德猛地抬起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忠心耿耿的他,做梦都没想到会从自己效忠的君主嘴里听到这样的指责。
“真是跟传说中一样。按照你的性格,就是非要勾搭主君的未婚妻才舒服,对吧?”
肯尼斯的话就如同一支利箭,瞬间刺穿了迪尔姆德的心理防线,让他下意识攥紧拳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回应道:“吾之主君!请您收回刚才的发言!”
“哼!戳到你的痛处了么?起誓什么忠诚不求回报,净说些漂亮话。终究不过是被情欲趋势的野兽罢了。”
肯尼斯仿佛已经豁出去,什么都不在乎了,把藏在心底的话一股脑全部倒出来。
估计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大帝才是那个最渴望召唤出来的从者。
至于眼前这个枪兵,仅仅是出现意外后的替代品。
在人类潜意识之中,替代品的地位永远不可能比得上原装。
“肯尼斯阁下!您为何……为何不理解我呢?我只是想要坚守自己的荣耀,想要与您一同奔赴战场而已啊!”迪尔姆德语气充满了激动,脸上仿佛写着一个大大的“惨”字。
“别装的好像大彻大悟一样!从者,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通过魔术才得以存于人世的亡灵!居然想教训自己的主人?简直厚颜无耻!你要是不甘心的话,就用那什么了不起的荣耀,抵抗我的令咒啊!怎么样,做不到吧?因为名为从者的牵线木偶就是这么可悲!可怜!”
伴随着完全没有任何理智的负面情绪宣泄,肯尼斯把自己的从者逼到了悬崖边上,同样也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
“主君……”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人正在靠近这里。”
迪尔姆德站起身,警惕的注视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虽然他刚才受到了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羞辱,但却仍旧选择坚守自己身为臣下的本分。
还没等肯尼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帝便驾驶着电闪雷鸣的战车从天空中冲了下来,用一种近乎愤怒的声音咆哮道:“真是难看啊!ncer的御主!身为主君,居然怀疑和否定自己的臣下!你还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喂喂!rider!我们应该是来商讨结盟的事情吧?”韦伯赶忙小声提醒道。
“不!我现在改注意了!与这样的家伙结盟,简直就是一种耻辱。我宁愿与berserker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死去,也不愿意跟这样的垃圾成为盟友。呸!你配不上ncer的勇武和忠诚。”大帝朝肯尼斯所在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征服王!请注意你的言行!如果再有类似的举动,我会以骑士身份捍卫君主的尊严。”迪尔姆德紧握双枪发出警告。
“哦?在遭受了那样的屈辱之后,你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忠诚吗?真是个好臣下呢。只可惜,你跟错了王。算了,反正我只是看不过眼才来插一脚的。既然连你自己都不在乎,那就算我多管闲事好了。”
说罢,大帝猛地抖动手里的缰绳,驾驶着战车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至于肯尼斯,完全没有在意刚才的辱骂,坐在轮椅上仰面朝天看着破旧厂房的屋顶,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突然!
从黑暗中走出来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赫然是呆毛王,而另外一个则是卫宫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