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六两,也太野了吧?跑出去这么远?
陈青山无奈地顺着声音找了过去,拐了个弯以后,果然发现了一匹马,可这颜色不对啊……竟然是一匹白马?
白马长得挺好看的,正站在一个灌木丛边,尾巴轻轻摇晃着,没看陈青山。
莫非刚刚回应自己的,是这匹白马?!
那六两呢?不见了?
“六两?”陈青山试探地喊。
“咴咴咴……”一声回应从高大的灌木后传出,是六两的声音没错。
陈青山拐了个弯过去,才发现六两其实就在白马的旁边,只是刚刚灌木丛挡住了视线。
嘿!这邪气的马,在这里等了自己大半天的功夫,竟然还找了个媳妇?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小白母马?!
这勾搭马的本事……可以呀!
“六两,回家了!”陈青山招呼了一声,六两却没动脚步,只是打了两个响鼻,冲着陈青山示意。
陈青山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前了几步才发现:地上茂密的草丛中,躺着一个穿黑色衣裳的男子,男子嘴角有血渍,面如金纸,昏迷不醒,若不是胸膛还在起伏,就完全像一个死人。
这是……白马的主人?!
陈青山想了想,问六两:“你想救他?”
六两打了个响鼻:老子并不想救他,可他是俺媳妇的主人,不带上他,俺媳妇不跟俺走!
陈青山只看懂了一点:六两想把这个人(这匹马)带回去。
看看小白马,陈青山点点头:“行!看在这白马的份上,我就把他带回去,至于是死是活,我就没办法了。”
将虎皮绑在了六两的背上,将那人扶在了白马的背上,陈青山也不牵缰绳,只招呼一声:“走吧!先跟我回家。”
出了山,天都黑了,城门关了也进不去了,砍柴自然也是不行了,而且天气热,这虎皮不及时处理,也没办法保存了。
陈青山去了那相熟的猎户人家,给了人家一些银子,叫人请来了大夫,帮那个黑衣人看病,好歹先吊住一口气,明天好回城。
就着农户家门口的河水把虎皮先清洗处理了一下子,再回到那人家里时,大夫已经来了。
受伤男子身上黑色的衣裳被脱干净,看着那胸口紫黑的马蹄印,陈青山陷入了深思。
那大夫惊呼一声:“哎哟!这是被马踢了哟!我看看骨头断了没有……”
一番检查之后,大夫得出结论:断了三根肋骨,内腑受伤,所以才会吐血……不过大夫给吃了一些药以后,说是这人性命无忧,不过骨折加内伤,需要卧床休息至少三个月!
黑马六两无辜地将脑袋转向了别处:老子不是故意的,谁叫他想要拉老子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