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满眼恨意:「万仙坟,从何而来?」
乔楚讶然:「你知道了?」
「怎的?你希望我永远不知道?」初晴恨道。
「可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乔楚不解。
「呵呵!」初晴冷笑一声,「你可以转世投胎再修仙,我就不可以?」
乔楚这才恍然:「你竟是当年万仙坟里的一人……」
初晴冷笑:「怎的?知道我是万仙坟中枉死的一人,你心虚了?」
乔楚摇头,坦然道:「并没有。」
这话叫初晴大出意料,她颤抖着看向乔楚:「你当年害死了那么多人,居然一点愧疚都没有?!」
乔楚正色道:「愧疚是愧疚,心虚是心虚。我有愧疚,却并不心虚。」
不等初晴再说什么,乔楚眸光清亮:「当年我为何会被那魔物附体,为何入魔?你既然记起了一切,想来也记起了这些?」
初晴愣了一瞬,显然没想到乔楚会说这个。
「当年西泽渊魔物横行,众仙有去无回,陨落者不计其数,到后来都没有人愿意去了,眼看西泽渊魔物即将入侵仙界,我这才主动去的。」
「我在西泽渊中斩杀魔物无数,大战七天七夜,除了烛龙天君,没有一人前来相助!」
「等我将魔物斩杀十之七八,最终力竭入魔,你们这才进来,却将刀枪剑戟都对准了我,想要先将我消灭掉……」
「我那时神志不清,面对朝着我而来的刀枪剑戟,我能怎样?若是你,你会怎样?」
初晴愕然,她怎么都没想到,乔楚居然会将当初的事情拿出来,掰开揉碎了分析一遍。
见乔楚眼神清亮,初晴突然有些呐呐不能言,半晌才道:「那我……也不可能杀那么多人……」
「那是你本事不够,还没杀几个,就被人杀死了!」
乔楚的话太过直白,叫初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初晴有些郁闷:怎么才几句话,就变成了这样?
竟是自己无理取闹吗?
明明自己才是被杀死的那个!
「那……我就白死了?」初晴的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多恨意了,却多了很多疑惑。
乔楚冷笑:「当年若不是你跟着旁人来杀我,你又怎么会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初晴震惊万分,指着自己的鼻子:「照你这么说,是我自己找死?!」
乔楚被这小丫头的模样差点逗笑,可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你可知你们死了以后,我是什么下场?」
这个初晴知道:「你入了洗魔池,日夜煎熬,魔力被彻底洗净后,再入诛仙台,被戮灵刀千刀万剐而死。」
乔楚摊手:「是啊,我都死得这样凄惨了,我该还的,也都还掉了,你我都转世投胎了,怎的你还要来下毒?」
初晴:「……」
难道我错了?
我被杀了,我报个仇而已,错了!?
再看乔楚的神色,初晴竟然真的有一种「我错了」的错觉……
天爷!
我一定是疯了!
初晴哀怨的抱着脑袋看着乔楚。
「你快告诉我,我没错。」初晴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