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上桌,杜腾等人下去,打开酒封,用手在坛口一招,闭目道:“好酒,城主大人这等美酒也拿出来,常人喝得,我却喝不得。”
现在没了外人,许如观轻抚胡须,笑道:“杜公子这是何意?可是这二十年陈酿入不得眼?”
“非也,只是在下一喝酒就要诗词几十篇,实在麻烦。”
“哈哈,杜公子好生有趣,杜兄令郎怎得没吃酒,便说得胡话,若让旁人听了去,岂不徒增笑尔?”
许如观身为章州城主,这杜腾何等水平,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略知一二。
“我儿大才,你。。”
“好了好了,杜威,你那口头禅就别说了,章州城几乎人尽皆知,来,吃酒吃酒。”
“那行吧,喝酒。”
杜腾拿起酒坛,给许如观倒上继续道:“城主大人,我杜家家产可查的仔细?”
“正在查办清点,放心,只要证明你杜家清白,就是一个铜板都不会少你杜家的。”
许如观来就是为了探听虚实,为官之道在于一个步步为营,主打一个谨小慎微,就算杜家父子此次不过是虚张声势。
他也不会翻脸,到底是冤枉了人家,一顿酒水,全当送行。
“哈哈,区区浮财,城主若是喜欢,不若放我父子出去,取消罪名,家财我父子分文不取,皆赠与大人如何?”
拿已经到手的东西谈判,这杜家小子怕不是白日做梦,得了癔症。
“杜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本城主之所以如此,你应知道为何。”
“知道,不就是捧前丞相嫪碧登的臭脚么,许城主今年才四旬,自是想再进一步。”
“如此可否给本城主透个底?杜公子可放心,就算是没有人来,本城主也会保你父子平安无事。”
漂亮话谁不会说,杜威气呼呼道:“城主你就因为这个就陷害于我杜家?还有没有帝法了?”
“人生在世不就是这样,不怕你们笑话,当官到一城之主,大不易。
那莫枫在我面前的意思非常明显,若不将此事办妥,官位不保,你让本城主一家如何过活?”
“哈哈,不过是靠着一些歪理邪说之言,忽悠一下那已经失了智的嫪碧登罢了。
那等学说,你也敢支持。”
杜腾站起身一拍桌子冷冽道:“许如观你大胆!你可知他莫枫所言知行合一乃是动摇我丹阳国之根本。
什么科学兴国,不过奇淫技巧,若百姓开智,明辨是非,可有今日我父子之事?
谁还听你胡言乱语?我辈读书人,只为报效皇家,代帝王牧民,你这是要造反呢知道吗?!”
“这。。”
许如观被杜威吼的一激灵,说话都结巴,但他仔细一想,十分有理,尤其是莫枫主张什么科学兴国,各种天灾不过是自然现象之类的。
“怎么,说不出来了?你若是有心便将我父子放了,真给你许如观两分薄面,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若知道,你全族性命难保,莫谓本殿,额,本公子言之不预也。”
说错话了吗?没有,杜腾故意说出本殿二字,足够这许如观自我脑补。
什么帝王犯法与庶民同罪,吹吹就行了,真正混官场的都当个笑话,在权利旋涡中,会吐丝的在网上,不会的直接掉在地上摔死,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许如观闻言怔在当场,脑海中掀起滔天巨浪,这杜腾那本殿二字,吓的他差点掉桌子底下。
一道灵光闪现,是了,当年杜家乃是外戚,据说杜贵妃一生无子嗣,但这是真的吗?
初代丹阳帝王,可是有三个皇子,四个公主,难道,这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