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廷恩根本就没办法接受,用力甩开她的手,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说要把握当做亲生的孩子那么疼爱吗?怎么就决定这么对我?”
“起初,我并不知道你就是佟娜的儿子,是后来,我看到了你小时候的照片,才知道的!也是那时候,我才让你知道了我的下落,让你可以不再违背自己的心意,做那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觉得以一个被我救出来的母亲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内心就得到了慰藉,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吗?”吴廷恩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笑话,狠狠瞪着C哥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那些手段,我失去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拆散傅雨和樊云,让你和小雨在一起。”她是真的很心疼吴廷恩,想要做出补偿。
“那你觉得还来得及吗?!”吴廷恩冷笑,情绪非常激动,一把卡住C哥的咽喉,喝斥道,“在她心里有我的时候,你让我舍弃他,等她心里只有别人的时候,你觉得我还可能得到她的爱吗?”
“或许一切都太晚了,小雨和你的感情再没办法回到最初。可是,现在小雨在你舅舅手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C哥在知道真相以后,也觉得自己错得离谱,可是错已经铸成,这所有的错误就不是偶然,而是很多人一起推动之后的结果。
“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他稍微放松了力度,蹙眉看着C哥。
“因为你舅舅恨我离开他,想要报复我。傅雨是我的亲生女儿,他抓了她,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猫猫是你的女儿?!”他非常震惊。
“是,她是我和冷敖的女儿。”她点了点头,说道,“我跟你舅舅离婚之后,就和冷敖在一起了,然后就有了小雨。你舅舅接受不了,就对我展开了疯狂的报复。我身上这些烧伤的疤痕,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
吴廷恩看到她摘下连衣帽,浑身不觉打了个哆嗦。
“你的脸……”
“廷恩,我就算有千错万错,请你先帮我找到小雨,然后你要怎么讨还我欠你,都可以!”C哥几乎是跪在他面前恳求他。
吴廷恩真的恨毒了她,却因为她是傅雨的亲生母亲,没办法真的追究她的不是。
“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我根本从来都不知道我有个舅舅。”
“佟烨这么久的潜伏,一定要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的。我想他很可能就隐藏在你身边。”C哥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他听,“不管怎么说,你是他的外甥,他除了依仗你们吴家,别人根本不可能给他帮助。所以,我想问你,或者是你父亲身边,有没有一个文字才华很好的人?你舅舅以前是做语文老师的。”
“文字才华很好的人?”吴廷恩仔细想了想,说,“还真的而又这么一个人,不过很早以前就被我爸辞退了。”
“谁?”
“他叫华冬稔。”
“华冬稔?”C哥拆字分析道,“华冬人?他把佟烨的名字,去了‘火’字旁,然后重新组合成了谐音字!”
“所以,这个人真的是我舅舅?”吴廷恩立刻走到办公桌前,把自己的电脑打开,找到了人事部的档案,调出来华冬稔的资料,说,“有了,地址有了。”
“我们现在就去!”
吴廷恩看着她,有些迟疑道,“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去找。”
“额……”
“你别出了什么事,我不好向猫猫交代。”说着,他拿了外套走出办公室。
吴廷恩找到了华冬稔的地址,按了门铃之后,发现并没有人应门,便找了管理员开门。
“对的,这里住的人原本是我的舅舅。”吴廷恩向管理员出示了身份证明,就见管理员拿了备用钥匙帮他开门。
室内空荡荡的,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人居住了。
“这里原本的主人,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吗?”
“不知道,反正每个月物管费和水电费还是按时交的,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太留意。”管理员看着屋内的景象说道,“看起来真的有好多年没有人住了。”
吴廷恩没有再说什么,让管理员先离开,自己留下查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华冬稔现在的落脚点。
突然,他在他的电视柜抽屉里找到了很多的相册,但是里面每一张男主人的照片脸都是用钢笔涂黑的。似乎是很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
他随意的翻看着,突然在电视柜的内侧,靠墙的地方发现了一滩干涸的印记。
那颜色看起来,似乎是血迹。
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血迹?
吴廷恩抬头看着电视柜后面的墙,发现那墙和周围其他的墙壁颜色不太一样,有一定的色差,新旧不一。
他立刻找来了小锤子,敲击了电视柜后面的墙壁,发现这堵墙竟然是中空的。
……
“为什么会这样?”他意识到这件事很严重,可能墙内被封着什么。
首先,打电话报警。
当警方赶到现场,砸开了那堵墙之后,发现的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周围全部都堆满了石灰粉。
石灰防腐,所以才能保存这么久不被人发现。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具尸体是男性,年纪在45—55岁之间。死因是头骨爆裂,死了有十年以上了。”
十年?
吴廷恩听着法医对何丽婷说的话,想起华冬稔离开公司也差不多十二三年了,难道这具骸骨就是他?
如果是这样,那么佟烨不就早就死了?难道说绑走猫猫的另有他人?
“不,不对!死的不是华冬稔!”他一脸笃定的说道,“死的是吴跃文!”
想到这里,他立刻冲出了房间。
何丽婷看着他的样子,连忙跟着出去:“吴先生,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他摇了摇头,说,“我公司有急事,必须立刻回去。”
“但是你还要帮我们做份笔录。”
“我这件事真的十万火急,现在必须要走!你们需要笔录的话,可以到我公司找我。”说完,上车,直接就开车离开。
何丽婷想拦住他,但还是迟了。
吴廷恩开车到了自己软禁吴跃文的别墅,也不停车,直接就破门而入,发现自己安排的医护人员全部被杀,房间了完全就看不到吴跃文的身影。
“果然!现在的吴跃文就是佟烨!”吴廷恩给手下打了电话,让他们封锁全部的交通要道,就找自己的父亲吴跃文!
吴廷恩记得很清楚,现在的佟烨并不是易容,而是直接整容成了自己父亲吴跃文的样子。难怪他后来这么狠,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紧接着,他又给C哥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知道的情况。
“你是说,佟烨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你的父亲吴跃文的样子了?”
“是的,我在华冬稔的家里,发现了一具死了十年以上的骸骨,我怀疑那个才是我的亲生父亲吴跃文。也就是说,佟烨假装了十几年我的父亲!”
……
“你肯定?”
“警方的鉴证人员会对骸骨进行DNA检验,我已经把我的DNA样本留下,一出结果就知道是不是了。不过目前,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发了两张照片下去,一张是佟烨的样子,另外一张则是吴跃文的照片。”
“我知道了,我也会立刻通知樊云他们的,总之全力缉拿吴跃文或者佟烨。”
吴廷恩听着她提到樊云,嘴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比樊云先找到傅雨。
消息一经传出,原本打算偷渡离开的佟烨只好带着昏睡的傅雨回到了租住的小屋。
这是那种出租房,房东原本是不愿意租给他们这种只是住几天的人的。但是因为佟烨会编故事,硬是来了一场苦情催泪的戏码,把房东感动得热泪盈眶,才得以租住三天。
此刻,他们回到小屋,房东看到了,不免有些关心道:“佟先生呀,你们没有走成呀?”
“船没有到,所以还要再等几天。”佟烨的表情非常和善,又给房东付了房租,说,“真是感谢您对我们父女的照顾。”
“快别这么说,您带着女儿,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地求医,实在是可怜天下父母,真真是不容易的。”房东由衷夸赞道,“我是真的对您心生敬意,这钱,我不能收,你还是留着给女儿看病吧。”
说着,把租金退了回去。
此时,收银台前的电视出现了通缉犯的照片。
房东无意中看到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佟烨留意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再次把钱推到房东面前:“您别客气,这是您应得的,必须感谢您收留我和女儿。”
“别,别客气……”房东说话变得口吃起来,脸色也从红润变得苍白如纸。
佟烨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笑了笑,走近房东身边,掏出水果刀,用力捅了过去。
傅雨正好清醒过来,看到了这一幕,想喊却喊不出声音。
“你知道得太多了,你看电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佟烨把刀子擦干净,又把地板擦干净,接着就把房东的尸体塞进一个大行李箱,接着搂着傅雨回到房间。
“怎么,吓到了?”他坐在傅雨面前,微笑着看着她,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拜你所赐。”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傅雨难得有了点力气,明显是之前服用的药物,药效过去了。
“哦,对,你不认识我,你只是跟她长得像而已。”他笑了笑,慢慢凑到傅雨面前,“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跟你母亲长得这么像。又或者说,幸好你跟小纯长的像,如果你长得想冷敖的话,你早就死了。”
“佟烨,你别再错下去了,去自首吧,你自首了,我母亲可能还会原谅你。”傅雨希望可以动之以情,让他不再继续错下去。
佟烨冷笑道:“少来这套!自首?你以为我傻啊?!”他怒声喝斥,“我要的是她回到我身边,如果做不到,那么就把她毁了!或者……”
他顿了顿,捏着傅雨削尖的下巴,说道,“你代替她,反正你们这么像,而且你和她不一样,你的脸没有被毁,选你,我会更开心的。”
傅雨摇头看着他,道:“你别乱来,我并不是沈纯!我只是她的女儿!”
“母债女还,天经地义。”佟烨笑着说道,“她欠我的,你帮她还啊。”
“佟烨,你疯了!她跟你早就离婚了,为什么你一定要钻牛角尖呢!”傅雨觉得这样的男人真的是特别可怕的。
“我是疯了,从她跟我离婚那天开始,就疯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就要跟我离婚呢?”佟烨百思不得其解,“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感情的事情,本身就是不可以勉强的。并不是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问题,一旦感情不在,勉强维持下去,只是彼此折磨。”傅雨认真地跟他着原因,希望他可以退一步去考虑问题,那样就不会钻牛角尖。
谁规定一定要做了对不起谁的事情,才能说分手?本身爱情就是独立自由的,当爱来的时候,彼此相伴相守,当爱不在了,也依然是朋友。这才是恋爱和婚姻最好的状态。
本身这个世上就没有谁可以陪伴谁一辈子的,再相爱的人,也会有先一步去天堂,和晚一步去世的。
人从来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就好像一列疾驰的火车,在行驶过程中,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但是最终到达重点的,只是这列火车,车上的人一定都会陆续到站,下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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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真流氓VS热心伪白兔,简而概之:都不是省油的灯】
初次见面,飞机上,他们互不相识,却已是合法夫妻。
同别墅三个月后:
她把两份离婚协议放到他桌上,说:“签字,我们离婚。”
他抬眸看着她,并不说话,眼神带着疑问:为什么?
“你太闷了,我又有喜欢的人了。加上,你讨厌麻烦,我又属于麻烦中的……”麻烦两字没有说出口,就瞄上他严肃的表情,立刻噤声。
他将她逼到角落,双手壁咚她,说:
“我拒绝,最近爱上麻烦了。”低头吻了她的唇。
她扬起唇角,窃喜“奸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