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报纸的另一面,却写着两首诗。
一首正是李谙所写的边塞诗。
而另一首,却是程知节写的。
读到“六万狼骑全打散,骑猪北逃屁股撅”时,李谙也不禁忍俊不禁。
柴绍在旁边哈哈大笑的同时,也问了个当时大殿上同样有人问过的问题:
“程知节真是瞎鸡儿写,突厥人明明有马,为什么要骑猪啊?难道他打了一辈子仗,连这个都不晓得?”
李谙微微一笑:
“骑猪者,夹豕(屎)也!”
柴绍一听,顿时一口茶水狂喷了出来,哈哈大笑道:
“写的好,写的妙!程知节这首诗写的痛快!”
“这帮突厥人的确是让咱们打的夹着屎跑的,而且生怕跑慢了一步就死在那儿!”
李谙笑了笑,忽然上前拍了拍柴绍的肩膀:
“我说大姑父啊……”
柴绍一愣,转脸看向李谙:
“你叫我什么?”
李谙微笑道:
“大姑父啊!难道不是吗?”
柴绍的妻子,是李渊的女儿平阳公主,那是正经八百的李谙的姑姑,李世民的亲姐姐!
所以李谙叫柴绍大姑父,那是一点没错的。
不过,这个时代可没人这么叫柴绍,即使是李治等皇子,见了他也都是恭恭敬敬的按照大唐礼节,叫他一声谯国公。
可从来没有人敢搭着柴绍的肩膀,喊他大姑父!
李谙见柴绍变色,却仍是一脸的满不在乎:
“难道,你非得我一板一眼的叫你谯国公,这样端着不累吗?”
柴绍默然片刻,忽然狠狠一拍大腿:
“这样才对嘛!”
“老子就喜欢这样!老子是谁?老子是你姑姑的爷们,那不就是你大姑父!”
“李治他们几个见到老子,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老远就又是作揖又是国公国公的叫老子,听起来就生分!”
“想当年老子不过是个千牛备身,也就是个贴身护卫头子,那时你姑姑嫁给了我,哪儿有那么多规矩!”
说到这儿,柴绍摇了摇头:
“可是自从咱们大唐得了天下,老子的官也越做越大了,出去就得总是这么端着了。累啊……”
“老子还是怀念以前大家伙一块打仗,一块光着屁股数箭伤,一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才叫快活啊!”
李谙听到柴绍的话,不禁笑的也很开心。
封建社会就是各种屁规矩太多。
像这样多好。
本来两个人就是姑父跟亲侄子,非得一板一眼的你谯国公我六皇子殿下的,相处的都那么别扭!
“大姑父!”
“哎!走,今天大姑父高兴,请你去喝酒去!喝完带你去肃州最好的教坊听曲!”
“嗯……那个,大姑她如果听说了不会不高兴吧?”
“她离得那么远,哪儿能管的了你大姑父!“
“再说了,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男人不去嫖,来生鸡儿挨一刀!”
就在这爷俩商议好了之后,兴高采烈的往肃州教坊走去时。
大唐的另一侧,位于河西走廊的西头,一只吐谷浑的大军正在朝凉州进发。
为首的吐谷浑大将身穿铁甲,一头细密的发辫披在身后,看起来如同一头昂首行走于草原上的雄狮。
此人正是吐谷浑王伏允的亲儿子伏顺!
在伏顺身后,是吐谷浑的数万骑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