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白转身,一瘸一拐的背影相当落寞,而他转身的那一霎,许母朝天冷嗤了一声,“狐狸精。”
声音很小,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现在她是不敢太过明显的得罪秦墨,但是也绝对不容许以前随意欺压的小丫头一跃踩在她头顶。
这样的落差,她不接受。
许诺白闻言,脊背一僵,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总不能,冲着生他养他的母亲叫嚣咆哮吧,那样太不孝。
“走吧。”
季悠然上前扶着他,难得许诺白没有再推开,许母满意了,趾高气扬的跟在身后转身就走,高跟鞋踏的哒哒响,一声一声,清脆张扬。
秦墨眉目渐冷,万分慵懒的冷冷撂下一句话,“其实我看许家不爽…已经很久了。”
轻飘飘犹如述说天气般平淡的话语,成功让前面的三人僵住了脚步。尤其是许母,几乎是在那瞬间回头,脸上一片惨白,“你敢这么做?”
毫无疑问,秦墨当然敢。
而且,他有可以这么做的资本。
“妈,你够了。”
许诺白不想回头,他真的很累啊,有个这样的母亲,迟早任性的把许家败空都不自知,而这也是在许家不受宠的原因,身为儿子,他只能尽职尽孝的跟在后背处理烂摊子。
而且,他很清楚秦墨这么说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刚才那句冷哼的嘲讽。他听了也很不舒服,但却只能怪自己。
“我又没说谁,秦公子也未免太小气了吧。”许母撇开脸,她就是不想低头,怎么了?
“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夏暖适时开口,成功取悦到许母,可她得意的笑容还没扬起,却被夏暖接下来耿直的一句话气到内伤吐血——
“有什么好计较的啊,狗咬我我可不想咬回去的…”
秦墨勾了勾唇,拉过她冰凉娇嫩的手边走边调侃,“原来我家小兔子急眼了也是会咬人的?”
被那一句‘我家’成功窘到了的夏暖狡黠一笑,“我可是披着羊皮的狼。”
她虽然性子软糯,有时候也会犯迷糊,但是她也是有脾气的,哪能由着别人搓扁揉圆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和谐,被紧握的小手渐渐有了温度,而同时,大掌包裹着,有种说不清的安全感,还有…温暖。
但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又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冷冽铁血的男人,娇俏空灵的少女,一个冷酷霸道,一个单纯软糯,好像怎么看都是女孩儿被欺负的既视感。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距离越拉越大,而在拐角之时,夏暖有所察觉般回头,恰好对上那双一直凝望着她的眼。
许诺白被季悠然搀扶着,慢慢挪着去病房。
视线交汇,顷刻便收。
曾经的曾许诺,也仅仅…成为了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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