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暖暖瞪眼,惊讶一瞬后她也就平静了,虽说外界里,并没有这个弟弟的存在,不过秦墨既然说了,就是因为要把一切不为人知的秘密都告诉她。
想想之前杠上的秦老爷,还有那想要戏弄她的秦致诚,瞬间觉得…这秦家,还真是一个正常点的都没有啊!
当然,除了秦墨。
他揉了揉她的发,乌黑浓密的长发手感柔顺,简直爱不释手。看着她那探寻到八卦一般晶亮的眼,他简直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前背对着他们构图的少年,叫秦时,与其说他姓秦,不如说天下皆他姓,因为…他是孤儿。
在秦墨没有回到秦家之时,一个掩人口舌的替代品而已。秦兴邦原本的打算是,以他的身份作为秦家长子存在,然后偷梁换柱,将外面撒种的,即将要生下的孩子换成他,神不知鬼不觉,私生子变成了名正言顺的长子。
可他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当时被病痛折磨的日日卧床的老爷子知道了,他精明一生,怎么会容许一个私生子日后成为秦家的继承人?
于是,他破坏了。
所以最后,秦致诚只能永远排老二,而老大这个位置,在十年后他才被接回秦家,回归,然后挂名。
这一切的一切,说起来轻描淡写,听起来狗血至极,可却贯穿了他和秦时童年岁月里的大半。
只不过,他比秦时幸运一点。
二十多年前,他的母亲还是秦兴邦的结发妻子,两人家世相当,一个是青年才俊,一个是美人如画,在世人艳羡又期然中理所当然又到了一起。
只不过好景不长,发妻多年不孕,又怎能为家大业大的秦家传宗接代呢?
于是再深沉的爱,不过止步于皮相,后面的流言蜚语越多,秦兴邦越觉得他娶进门的妻子不孕是因为打胎过多,活脱脱的破鞋一个,两人隔阂加重,争吵的次数越来越多。秦兴邦原本收敛起一阵的花花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夜不归宿,流连花丛,最终,抵不过貌美如花青春鲜活的女孩,弃了她,然后再娶。
只不过那时候两人都不知道,她早就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有了他。
不知是不是上天爱捉弄人,命运总是在怕什么的时候来什么,盼什么的时候失去什么。
从秦家出来,她净身出户,怎样进门的,怎么走出,除了自己带来的东西,其他的一概不动。那个时候,只怕他母亲觉得,她还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娘家,重新被接纳,可是…没有。
没有了联系两家关系的纽带,那么要她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