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还是故意?
无人知晓。
可如果将这一切全部归属于意外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路途中,一次又一次的事故频频发生,一次意外或许能说的通,可是一段路走来,已经不下五次,那就绝对是故意了!
光天化日,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大胆子?
是料定他们一定抓不到幕后指示的凶手吗?
正想着,另一边载货的小型货车突然‘失控’,从转角处猛地向头车撞去,货车上载有易燃易爆物品,如果撞击够狠,说不定还会引起爆炸!
所幸头车的司机是个机灵的,打着方向盘一避,从他身侧擦肩而过,而头车躲过,那货车压根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像是计谋得逞,像正中央的他们撞击而来!
“卧槽!”
朝阳咒骂一句,声音里倒是听不出多少害怕担忧,而他的反应不愧是老司机,在货车撞来的那一瞬间,已经擦着右手边的悍马一路挤出去,配合着四方保驾护航的悍马将那货车围堵逼停。
“吱——”
汽车车胎摩擦的声音在地面带起了一道痕迹,虽然惊险,但好歹给控制住了。
一般的大路上,是很少会允许这样的货车出现,因为在市中心,尤其又是车流比较大的路段,像大卡车大货车,和这种小型货车但是承载着易燃易爆的物品,只能在夜间才能出动的。
可是这一次,别说是夜间,明显就是直接冲着他们而来!
暖暖皱眉,定定的看着秦墨,她并不担心,因为有他在,只是她一点儿也想不通,谁要这么百般的阻扰他们?万一被揪出来了,岂不是要将牢底坐穿?
而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故,她在过去平淡的生活中并没有接触过多少,所以一次性碰上,虽然有些心惊,但想的更多的是,这样危险的事件,秦墨难道经常碰上?
不然他怎么会如此淡定?
亏她之前都还在想,为什么要安排这么多车前后围着,搞得浩浩荡荡多引人注目啊,可是这一刻,她才突然间顿悟了什么。
这不是高调奢侈,也不是铺张浪费,而是…保驾护航!
那么…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暖暖没有问,只是轻轻的,却坚定的握上了秦墨的手,不是不疑惑的,只是更多的,是对他的担忧和信任。
既然携手相伴,那么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在他身边。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秦墨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打趣着,“这婚礼进行的,是不是很刺激?”
估计后面真正大婚时,还会更刺激吧?
暖暖眨眨眼,笑容不减回道,“刺激,刺激的印象深刻!更是前所未有的难以忘怀呐!”
还真是,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
片刻后,朝阳已经收到了来自第一辆面包车的调查信息,结果显示,那司机属于酒驾,车牌驾驶证样样俱全,没有什么可疑点,可偏偏就是没有可疑之点,才让人真正觉得可疑!
而后面连续撞上来的那几辆车,意料之中全部都是同一个结果。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花这么大的手笔,即是阻扰,也是真想伤人害命,巧的是,那些个司机都被收买,哪怕逼问,也都是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故意,简直让人郁闷。
“怕什么。既然有人敢做,就要小心后果。”秦墨对着朝阳道,“通知陈遇,随便拉上两个人关起来,然后…”
剩下的话没有说,但也不外乎是那些血腥暴力的画面。暖暖光是脑补都能想到了,不打不招,那就先打了再说呗!
而从朝阳口中得知,陈遇,B市大名鼎鼎的铁腕儿,军界扛把子,红三代的出生,更是出了名的:耍得了狠,扮得了酷,抓得了流氓,斗得过毒枭的军少一枚!
跟秦墨,也有好几年的交情。
这些人,被抓了也是要移交给他,那既然落在了他的手上,那就别怪他下手‘重’一点。
路边看热闹的行人从一开始的艳羡目光,渐渐开始变得有些惊讶和后退,自古以来,树大招风的道理不会变,不管表面上有多风光的人家,暗地里总会有那么些令人头疼和要命的事情。
要不然,怎么说平凡也是一种幸福呢。
不管这边状况如何,总之被保护的完好的花车如期到达了酒店。
而马路对面那左右行驶的车流里,一辆不太起眼的保时捷驶离,车窗缓缓关上,谁也没看到那一闪而逝的半张脸。
许诺白顺着快要关合的车窗缝隙里扬手一丢,将那燃了半截的烟头丢了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染上了这抽烟酗酒的恶习,原本俊逸风度的一个人,因此变得颓废沧桑了许多。
车内还有没有散尽的烟雾,丝丝缕缕将他的脸围绕。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那成排车队的拥护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揽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下车,然后,十指紧扣…
不知为何,心中涌起的不甘和嫉妒那么清晰,清晰到即使他自我催眠也没有任何作用。
他很想,真的很想。很想冲过去然后将她抢回来,这种念头已经在他脑海中上演了几千几万遍,哪怕由此他的母亲会用自杀这种可笑的做法来威胁他,他也实在不甘放弃。
可是…
世间之事,从不能两全。
想到这,就是心烦意乱。
许诺白闭了闭眼,在绿灯亮起的那一霎那继续朝下一个路口走去,可就在他走到一半时,突然打了个方向盘掉头,惹得后面紧跟的车突然一个急刹差一点追尾,在对方骂骂咧咧的鸣笛声中,他头也不回,朝那个有她的地方飞驰而去。
酒店,套房,大床。
曲涟波在第N在电话的催魂下终于动了动身子,抬起手,去拿床头的手机,由于她的动作,被子又往下滑了滑,露出小半个…赤裸的上半身。
感觉到她的动静,身边的人立马将她一把抱了个满怀,那令他贪恋的香气,似乎怎么闻也闻不够。
“唔,再来。”
迷迷糊糊的邀请,却被曲涟波清醒的一个巴掌呼一个扇醒,“靠之,老娘腰都快断了,来你妹啊!”
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能这么狠,从昨夜到之前一直不停歇,害得她浑身碾压一般的疼,力气都没有,就连想拿个手机都拿不到。
等等?手机?
“啊啊!那丫头会追杀我的!”
尖叫一声,她赶紧从被子里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急急忙忙穿好,将身后那个被她打醒的男人彻底丢在了脑后。
肖沉脸黑了又黑,但一睁眼,就瞧见某人玲珑有致让他血脉喷张欲罢不能的…。雪白紧致的大片肌肤,瞬间什么怒火都消失了。
“你去哪?跟我回家,好不好?”
穿戴完毕,曲涟波一身红裙,衬的妖艳非常,叉着还在隐隐酸痛的细腰,她下巴一昂,撇嘴冷笑,“你想得美!”
“从三年前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从来都不会变。”
肖沉坐在床上,很想上前将她重新拽回床上,可是,苦于一丝不挂,还是不要闹的这么大动静的好。
“是吗?”曲涟波翻了翻包,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没有反驳,但却…直接甩了两百砸在肖沉脸上,蹬着高跟鞋走人,“这钱我付,不用找!”
“……”
身体的欢爱可以是一时,也可以当做是放纵。她不拘泥心里对他的感觉,可是想重新回到那时候,只怕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