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言阳装作沉思一后道;“嗯,告诉你师姐这个是够狠。”稍倾又道;“今日阳光还好,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师兄不赶我走了?”她微疑。他之前可是一直想要送她走的。
年言阳只笑笑道;“虽不知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劝通殿下的。但你这本领师兄也是佩服。你若出去指不定捅出什么更大的篓子来,呆在这里师兄还能照看善后。”
她心一惊,什么法子。你若是知道了是什么法子,不得被我活活气晕在床上数月。太子应该不是个大嘴巴子吧。打定主意不能让他知道。但她算了这位师兄,却不知她这鬼才的师兄更是算了她。那时年言阳之所以不逼她回璟山,是因为在等,等一封璟山年长风的信。
年言阳看她眼珠子一转一转的,便知她心里又在盘算什么了。只是方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是不想过多追问她的。
可是年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没有她最近实在是处于霉运旺盛期的这个认知。所以这即便是转转,它也能转出个些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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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令为父放心。那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你也能招惹不成?!如今太子还未走,圣旨也未下。怎就如此鲁莽!”舞琛怒着对跪在地上的儿子呵斥。他这独子便是自小骄纵坏了,受不得一点委屈,越来越无法无天。
舞元锴顶着那么一张花脸,心里实在是不服气,呛声回他老子;“爹!你到底在怕什么。他禹珏尧还真能把我们怎么了不成,还不是乖乖给我们放了出来。竟还想娶檀妹,我们舞家便是瞧得上他一个太子妃了么。”
舞琛一听,更是气极,指着他;“混账东西!你懂什么,且先不论檀儿的事,为父是绝对不会将檀儿嫁给他的。他禹珏尧为储君声名在外,身边又有公羊晴、鬼才公子、阁老之徒,便是那般好对付的嘛。你若是再不长点心,舞家迟早要败在你手中。”
舞元锴一听不再言语顶撞,只还是委屈模样,他今日被那女子打了也是血淋淋的实事。舞琛见他一脸红肿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缓了语气问他;“给楚阳的密信可送出去了?还有那沿途驿站,一切是否还妥当?”
有些差事本是不能交由这个粗心粗意的儿子来做的,但若是不叫他历练一番,以后也终是难成大器。此次倒也是个契机,让他跟着学学,别成日里只会寻欢作乐的。
舞元锴对于父亲这次的委以重任很是重视,一心想要表现;“楚阳的密信孩儿派了很多人前去护送,而且一路隐秘。去往帝都的驿站也都盘点好了,确保无事,圣旨定会延误的。”
舞琛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稍稍顺气。这场棋,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倒是要看看那禹珏尧如何破他。
这时门被打开,一位心腹随从进来,对他道;“主上,刚刚有死士来报,已经找到薛茝的行踪了。本已是将他擒到手,但是此人诡计多端,半路设计逃跑。属下已经派出全部人手于淮南城内寻找。”
舞琛一听有了薛茝的行踪,立时便振奋起来。虽不是完全的好消息,但好过于毫不知道那人的行踪。心下一番思量,吩咐道;“找个由头封城。必不能让此人活着再出现。另外带上豢养的蛊士,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舞元锴一听蛊士,便急忙开口道;“爹,那些蛊士不到万不得已还不不要用的好。毕竟…”那些蛊士算作他们的一张底牌。
舞琛却毫不所动,只沉声道;“薛茝此人决不可留!今日不除,日后必定成为祸患。便是为杀他一人,将全部蛊士都折损了也是值得的。”
舞元锴虽还是不大同意,却也不再反驳。这薛茝曾经是他们的一位府客,化名王一,投帖子进了舞府。舞琛赏识他的才能,赞此人千古难遇,对他礼遇有加,敬为上宾。薛茝在府中住了几年,也确实帮他们解决了不少难题。众人对他愈加信任,可前段时间他突然消失不见,舞琛便派出大量人手寻找他的行踪,同时也得知了此人的真实身份。
原魏国御史谏官,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舞府门客。说出去谁能相信?恰逢朝廷南巡河治,期间丝丝缕缕牵扯起来,此人竟是在舞府隐匿如此之久。暗中定有人护他,否则找了这么长时间怎会没有任何消息。现下终于是要露头了么。
这个人知道舞家那么多的事情,只有他才是舞家存亡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