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娇小却一脸不服气的女子,不禁撇了一抹淡笑;“年华,你还真是个闯祸的主儿。连圆方大师的禅房你都敢进,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是你不敢进的。孤倒是很好奇。”
年华这时却哪里有心情与他玩笑,斜眼冷冷一声;“你怎知晓我在此处。
禹珏尧抱臂而立,身姿挺拔;“白日里有人向孤禀报,说你下午好奇几乎将寺院转了个遍,尤其是这圆方大师院子附近。”
原来是这样。年华不愿再去探究他为何派人监督自己,扭头就想离去。
“那娇木珠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年华,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容许任何人欺骗。谁都不行!”
身后传来的森然声音令她不得不驻足,他这一关自己迟早是要过的。年华握紧了手,扭头时已经换上一脸坚决。
“我不会告诉你的,即便你今日将我杀死在这里。禹珏尧,你这种人,最享受的就应该就是生杀别人吧。”
年华明显感觉到禹珏尧的恼意。景穆太子的权威是不容许任何人挑战的。自己这个脾性,果然是一生一世都改不了的。
“孤不介意去璟山问问你师傅,及其你那一众同门。”他再次开口,却是有种魔鬼的阴冷气息。
“你!”年华恨恨出口,却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禹珏尧,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会允我所求。如今我只求你不要在追问此事了。我不想将它鲜血淋漓的剥在你面前。”她终是妥协了,在他面前,她永远算计不过。
“好,孤应你。”
年华微有错愕,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只是这人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知道,现实终究是现实。
“只是这一切都要你好好呆在孤身边为条件。你已与我,不论你我之间有无感情,你都必须断了与鬼才之间的感情。孤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他一字一句说出口,语气沉稳不容人反驳。
年华却是凄然一笑;“你的女人?哼,真是可笑。你如今倒是容不下我师兄了。那舞元锴呢!他当日在舞府欲□□于我,而你呢。你不问缘由对我横加指责。我从前还只道你以大局为重,如今细细想来。当日不过是你与舞小姐的赌气之争,而我却成了她撒气的物什。”
这一段话,她几乎是带着质问的口吻。旁人若是看见了,是该责备她胆大包天的,敢如此与尊贵的太子殿下犟嘴。
“孤说过,你不能提她!”禹珏尧一声呵斥。
年华似乎能感到自己的心被一遍遍诛伐,无声的滴血。她强忍着心中的情绪颤抖;“好,我没有资格提她。那就单说舞元锴。如今你说我是你的女人,那他曾经欺辱过我,如今我要报仇可以么?”
对面的男人却是一阵沉默。
年华笑了,笑的花枝乱颤。
“你不会的。不管他曾经怎样对我,你都不会去为我报仇。因为当初舞小姐苦苦哀求,你答应了她会保舞元锴性命的。禹珏尧,舞元锴他做了多少恶事,即便不是为我,他也绝不能活到今日!而你,你为了儿女情长,不顾律法公正留了他性命。即便我是你的谋士,也为此感到羞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