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从来只是陈雪。容景年想。想着想着他笑了。
第二天,我照常回医院上班,所有人对于容景年的消失都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容景年从不存在,我莫名有些失落。
我照常在值班室喝茶,看风景,等手术,不久,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来人气息梢不稳,“陈主任,有一台急诊手术医生们喊你。”
我飞速赶到手术室,询问,“什么情况。”
“多发胸、腹主动脉瘤,快破了。还有就是患者腹腔有出血,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出血灶。”
我仔细看了患者的病例,洗了手穿了衣上台。却迟疑了片刻,想起了容景年的话,收回你的天赋,他应该是开玩笑的吧!
我的手握住手术刀的那一刻,开始抖动,我能感受到手术室几乎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眸光看着我,类似的手术我做过很多,他们说我手很稳。
所以,我慌了,但我不能退却,我只能故作镇定,如果我表现出慌乱,我的团队会失去主心骨。我沉了口气,“今天状态有点不佳,我会慢点,慢点的。”
他们安了心,导丝在我颤颤巍巍的手中慢慢进了患者体内,突然,麻醉师,“患者血压急剧下降。”
“最上面的动脉瘤自己破了。”有医生在说,而我的导丝才过髂外动脉,我现在的状态快的话,会戳破下面的动脉瘤的。
他们的意思我懂,我要快点才行,可若是平常的我可以,现在不行。我厉声“沉住气,别慌,麻醉医生麻烦你管理好血压,我会尽快止血。”
血止住了,病人却死了。原因谁不知道呢,我太慢了。
我也困住了。
我辞掉医院的工作,吃了睡睡了吃,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