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风筝3(2 / 2)

即便,阿姊,没答应我,我也去镇上了。

在医馆门口,徘徊,因为实在没有理由了。

有人认出了我,是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咦!这不是李大夫的小徒弟吗?”

我抬着眼看着他,默不做声。

他指着我,摇摇手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你是来找李大夫的,真不巧,我也找不见他,听说他去了棠湖镇,有事。”

我得了消息,就回赶了。

疫病的消息,传得很快,很快就传到了母亲耳中。

母亲得了消息失魂落魄的,整日坐在门口,也不笑了,看我的眼里,多了几分复杂。

对了,我父亲后来回来了,他说在那个疫病肆虐的村庄里,有个人身着灰袍,拎着一个木箱,选择了与所有人相反的道路,救回了好多人,他也是被救的其中一个。

后来父亲极为感激那个大夫,听父亲描述,我大概能知道是镇上的那个大夫,我以后再也见不上的那个,因为他已经在那片疫地化为一抔黄土。

父亲希望我成为大夫,他却不知其实我儿时离他的期望很近。但我还是和父亲成为一样的人。

走南闯北的商人。

他不在乎,我却知道,一个大夫往往是随时会死于疾病的,我成了商人,虽不能时常在家,总归留着躯壳,供父母有思。

父亲,仍是不满,时常嘲讽,我不着家,换成他和母亲在家中等待,

逢年过节,我有时回不去,我都会想象,就想着,他大约是那种,坐在门前等我。

然后等到的确是我好几日前的书信,然后得知我不回的消息,拿着一纸书信,转头就找母亲,说话,“她说,不回,呵,与我说这多作甚,我在意吗?秀娟,你说,她回不回与我有何干系?我管她回不回?”他极力云淡风轻,母亲她也就信。

看吧,我又不是想象不到。

念及孩提,总是细碎的事情。圆月当头,想得起来事也多于亲近之人相关。

身后,一双纤纤玉手在我的背后披了衣物,“姑娘,怎还在外,夜凉。”声音温润柔和。她的手不经意划过我的脖颈,冰凉柔软,我将她养的极好。好到她这般放肆。

我知身后,的人,是黎娘。

她站到我身前,踮脚伸手欲上前与我系披风。

“不用,我自己来。”系好披风,却撞破她眼底的暗淡。

她笑笑,将手交叠置于身前,端端正正,若不是,那日我撞破她,我怎知黎娘她起了怎样的心思。她很疯狂。

黎娘她喜欢,喜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