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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树上听那些女人唠叨到快要睡着的萧半月终于等到那伙人散伙,她莫名轻松的叹了口气,从树上窜回自己的院子里。
她刚踏入院子蓦然就皱起眉,空气中流动的气味掺杂着一种异味,而这种味道对她而言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她慢慢的往屋子里走去,吱呀一声把门推开,屋子里一片漆黑,透过门外洒进来的清冷月光,她却看到屋子里一切狼藉,明显是打斗过的痕迹。
她狠狠地握紧拳头,目光扫过那倾倒在地的桌子连着茶壶和茶杯都碎了一地的惨状,眼里闪过一道血红的凶光。
萧半月在心里已经狠狠地把某个闯进她屋里捣乱的陌生人踩在脚下,还磨了几下。把屋子弄乱当真这些东西不要钱?
于是,她凶光乍现的气势汹汹往自己那张大床走去,伸手一把将垂落在地的床帐给撩开,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墨色的长发凌乱的散落着,发尾也沾染上了血色,而后是那张脸……对不起,她没看见。谁让人家带了面具,不过倒是可以看的出来这货脸色苍白,虽然说不准这是自带。待萧半月略带挑剔的将视线移到这男人的身上,不禁又凑近了几分。
月白色的长衫有几道被锋利的利器划过的痕迹,正渗着血,那血好像不要钱的已经染红了长衫,一起连着她的被窝也染成一片血红。她挑了挑眉,伸手将他的手抬了抬,左右动了动,嗯好像有点脱臼。
她将对方的手给放下,想了想还是将手给探了过去,看这货气若游丝快要挂掉的样子,她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挽救一下,不然人死在她床上,还将她的屋子弄的一团糟,她找谁算账去?再不然,等对方醒来再加收一点医疗费。
萧半月想着。原本她打算直接简单粗暴的将这男人的长衫给撕开,但转念想想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于是她只能将夜明珠给扔在一旁,然后去找一把剪刀,为了以防万一还去端了盆热水准备了块方巾。
等她用剪刀把长衫给剪开,就发现那几道伤口好像和长衫糊在一起。她有点犯难的摸着下巴,没有生理盐水难道要她直接残暴的撕扯下来?她想了想那种血肉模糊的场景,毛骨悚然。
然而初来乍到,这个萧半月前身又对这个世界没多少深入的了解,她也不知道这里的生理盐水怎么找。为此,她只能一脸沉痛的盯着床上还一无所有昏迷的男人。
于是,在丫鬟都被赶走而盈月也不知所踪的情况下,这座寂静无声的院落,主屋里突兀响起了几声痛苦的沉吟声,转眼间就消失不见的只剩下一声声沉闷的哼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