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上的力道不小,一脚踹上门,这门便发出一声巨响,还不停地颤抖,可是仍然没有开。
她咬咬牙,重新蓄力于腿上,发劲再踢了过去。
只是还没挨到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她的这一脚生生地踹在了一个男人的腹部,硬是被踹得倒退好几步,最后'咚'地一声重重地顿坐在地上。
当即疼得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双眼通红地愤怒地瞪着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超哥!您没事吧?”里面的人见此情形,吓得急忙围上前嘘寒问暖。
趁着这混乱之际,夏至冲进了屋子,透过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了衣不蔽体的杨雅竹正痛苦地从沙发上努力坐起来。
她急忙冲了过去,二话不说地扶起杨雅竹就往外闯。
可是没走几步,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便挡在了她们面前。
“踢伤了我们东哥,想就这样跑路?”一个相貌凶残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对她嘶吼着。
“你想怎么样?”看着自己和杨雅竹被这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团团围住,夏至知道这一次只怕自己是硬闯不出去了。
其实像这种情况,她们以前出来玩的时候经常遇到,不过那时候杨雅竹交了个警察男朋友,每次她们遇到危机,他总能及时出现,然后像个侠客一样把那些人治得服服帖帖。
可惜杨雅竹和那警察都分手两年了,现在没有人会来救她们了。
如果逃不出去,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可怕了。
想到这里,她的手心直冒冷汗,却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攥紧拳头只待殊死一搏。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喝茶的超哥,淫笑道:“要想活着出去,其实也很简单。过去跟我东哥奉杯茶道个歉就成。”
“说话算话?”夏至挑眉。
“算不算话,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我道歉!”夏至毅然下了决定。
尽管知道他不过是在戏弄自己,可是看看把她们团团围住的男人们,她决定赌一次。
“豪爽!有点巾帼英雄的范儿!”男人冲着她高高地竖起大姆指,随后作了个请的手势,“那请吧!”
夏至咬咬唇,转头低声问杨雅竹,“你能不能自己站着?”
“能!”杨雅竹傻嘻嘻朝她一笑,甩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
“那你在这等着,小心着点儿!”夏至低声嘱咐一句,便转身走到水晶茶几面前,拿起茶几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端起一杯双手奉到那叫东哥的男人面前,说道,“东哥,刚才我一时心急,无意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不过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女人份上,原谅我吧!”
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头部如针扎密密麻麻地疼,还未来得及反应,有人从背后狠狠踹向她的膝盖,一股锐痛如潮水般袭来,一时抗不住,双腿一软人就跪了下去,整个上半身还失控地朝前栽去,不仅整个身体沉重地栽在了茶几上,就连额头都狠狠地撞了上去,当即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觉得金星乱晃。
东哥俯下身,用力地抓住了她的头发并将她的头用力摁在茶几上,阴恻恻地笑,“我东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女人这样踹过,你是头一个,胆儿很肥啊!”
夏至只觉得自己脸骨都快被压碎了,很痛,可是却顾不得这么多,尽可能冷静地说:“我错了。我不该有眼不识泰山。不如这样,我拿一笔钱补偿东哥怎么样?如果您觉得还不解恨,那就再打我一顿好了。不过,咱们说好了,这样之后咱们就两清了。”
“钱?!竟然用钱砸老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你东哥我是做什么的,会稀罕你的钱么?!”东哥狂妄地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打我好了,打到你满意为止?”
“呵呵。老子才不稀罕打你。看你细皮嫩肉清汤挂面的,只怕是还是个雏吧!不如这样好了,今天晚上你让老子好好地玩,老子满意了,自然会放你走。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他说着就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然后慢慢地往下移,最后停留在她的双唇暧昧地移动着,“你的唇很柔软很鲜嫩啊,味道一定很不错。来!让爷好好品尝一下。”
他说着就低下头将嘴凑了上去。
看着那满是横肉油腻腻的脸越靠越近,夏至恶心得想死,心一横,抱着必死的决心用力地一抬腿朝男人最最柔软最最要紧的部位狠狠顶了上去。
男人猝不及防,被撞个正着,当即痛得捂住身体倒退几步,额头冷汗如瀑布般狂涌而出,不由恼羞成怒,指着她恶狠狠地吼道:“把她衣服全给我扒了,一个一个跟我上,今儿个我非弄死她不可!”
他的手下人齐齐应了,如狼似虎地就朝着夏至扑去。
眼看自己就要被这群畜牲糟踏,夏至心如死灰,眼角一扫,看到原本靠墙站立的杨雅竹不知何时也被人推倒在沙发,眼睛微张,神色迷幻,嘴角有星星点点白色粉末的痕迹,显然她被人下药了,所以她不仅无反抗能力,反而整个人呈现出欲拒还迎的状态。
这样下去不行,她们不仅可能被人糟踏,甚至连小命都有可能交待在这里了!
必须得反抗!哪怕有一线生机!
夏至心一横,随手抓起茶几上水果盆里的水果刀对准男人的胸口就欲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