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雅竹头痛得厉害,“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夏至。”韩景弯腰钻进了车里。
“等等我!”杨雅竹急忙也上了车。
易子寒冲上楼叫了很久的门,夏至才晕晕乎乎地打开了门。
易子寒一看到她满脸血迹,不由又急又心疼,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起就往楼下冲。
他的速度过快,而本就因流血过多而晕眩的夏至越发觉得头晕,竟没办法反抗,只能闭着眼以阻止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两个小时后,已经包扎好头的夏至沉默地坐在易子寒的车里一声不吭。
易子寒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死死地憋着,便也保持着沉默。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街上已经人烟稀少,易子寒便将车开得飞快,不过二十分钟,便已经抵达了省府大院。
停了车,易子寒解开安全带想下车,夏至却哑声说道:“子寒,今天谢谢你了。不过你不用下车了,你在这里等等我吧,给我十分钟上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直接送我去火车站吧。”
易子寒皱眉,“你想做什么?你还是要离开这个城市?夏至,我们谈过了,你不必离开这里,只要有我易子寒在,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找你麻烦!包括你和韩景一直都畏惧的裴曜辰!我也不会指望你任何回报,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夏至苦笑,“我离开,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有些厌倦了我现在已经偏离了正常轨迹变得特别混乱的生活。它一不小心就不仅伤害了我,更伤害和连累到我最在意的朋友。这是一个怪圈。我必须制止这可怕的一切继续下去。更何况,我一向举目无亲,从小到大就过惯了孤独的生活。这个世界,无论哪个角落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想就目前来说,离开这里,离开熟悉的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对我来说是最合适最有利的方法!”
易子寒叹了口气,“听你这样说,也未尝不可。只是时间真的太匆忙了,而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么糟糕,我真的没办法就这样放任你独自一个人离开。这样吧,我送你一程吧。”
夏至急忙摇头,“不用!真的不用!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而且我真的还没想好到底要去哪,我只是随机的,走到哪算哪,毫无目的地。你跟着我真的毫无意义!”
“既然不要我跟着你,那我也不勉强,我想你现在心情乱得很,大概急于摆脱所以认识你的人。我能理解。只是请你答应我,至少今天晚上不要乱动,请先上楼好好休息一晚好吗?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去火车站,我保证绝不会再劝你一句,更不会像癞皮狗一样死皮赖脸地缠着你!我发誓!”易子寒举手发誓。
看着他一脸的关心,夏至又感动又疲惫,知道再多说下去只不过是无益的口舌之争,便轻轻地点点头,“好吧。我听你的。不过,我自己上楼,你不要送了。这么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咱们明天见。”
“好。明天见。”易子寒小心翼翼地点头,怕她会反悔,真的不敢去送她,只是目送她摇摇晃晃地往楼道走时,终于禁不住探头出去冲着她背影叫道,“不要胡思乱想,一定要好好休息。”
夏至脚步顿住,回头看了看他,眼睛里有了几分犹豫。
易子寒看得有些心颤,急忙推门下车迎上去,温柔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
夏至轻轻点头,低声说:“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帮你办到。不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办到。”易子寒斩钉截铁地说。
“谢谢你。不过一定是你能力范围内的。我想请你在我走之后就把裴曜辰放出来吧。算算时间,已经关了他十天了,这些天他在里面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吃了这辈子他从来都没有吃过的苦了。教训够了,不要再为难他。”夏至轻声说。
易子寒皱眉,“他把你伤得住院,还被禁锢了人生自由,弄得你为了躲避他不得不窝居在这里,现在更得远走异乡回避,你却还在怜悯他吗?夏至,我无法理解你!”
夏至苦涩地说:“我和他之间太多恩怨,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我只想告诉你,我躲他,是想让自己活得好好的,也想让他活得好好的。不是害怕,更不是为了伤害。希望你能够理解。”
听到这里,易子寒觉得自己深深地受到伤害,一颗心也瞬间变得冰冷,因为他突然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孩心里装着的竟然是那个行为举止看起来都极其霸道嚣张的裴曜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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