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辰闷哼了一声,无奈地笑,“你太霸道了。 (w W W )就许你骗我,就不许我骗骗你啊?”
夏至咬牙,冷哼一声,转身拉开门走了进去。
裴曜辰急忙随在身后,一个劲地哄着她,“老婆,乖乖好老婆,别生气好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回去之后,我自觉地去跪健盘两个小时好不好?又或者,你让我打赤膊站外面冻一夜好了!行不行?说句话嘛!如果你觉得这些都不够解恨,那你上网查查,在满清十大酷刑里挑一种给我尝尝好了。”
夏至猛然顿住脚,定定看他,若有所思地说:“嗯。值得一试。”
裴曜辰见她终于肯说话,不由暗松了口气,急忙笑道:“那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了。不过现在不许生气了。我们是一体的,在家里你怎么凌辱我折磨我都没关系,在外面,你还是给我几分薄面吧。毕竟,我也是要做人的!”
“鬼才跟你是一体!”夏至翻了个白眼,转身径直往易子寒的病房走去。
门是虚掩着的,夏至停了下来,屈指轻轻叩响了门。
“谁啊?”一个优雅的女声从里面传来,门也随之而开,正是易母。
她一看到夏至,很有些诧异,疑惑地问:“你找谁?”
夏至冲她深深地鞠一躬,礼貌地说道:“伯母好,我叫夏至,是子寒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我听说他受伤了,特地和朋友一起过来看看他。”
易母还没回答,易子寒便起身坐起,扬身叫道:“夏至!赶紧进来!”
易母疑惑地看看夏至和裴曜辰,侧身让他们进来,正想跟进来招呼,易子寒却说:“妈,您去守着我姥姥吧。让我和我的朋友好好说几句话。”
易母不放心地叮嘱着说:“你身体不好,别聊久了,小心身体吃不消。”
“妈,我有分寸。您快走吧!”易子寒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易母无奈,只好转身离开。
易母一走,易子寒的脸便冷了下来,冷冷地瞥了一眼裴曜辰,冷哼道:“你胆子倒大,竟然敢明目张胆地闯到我这里来!”
裴曜辰淡笑,“胆子不大,怎么配和你为敌?”
夏至眼见火药味极浓,便伸手在裴曜辰腰间狠掐了一下,再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来。
裴曜辰痛得脸色变了变,却当真乖乖地闭了嘴。
易子寒观察细致敏锐,把他们这暧昧至极的小互动全都收于眼底,心不由一滞,嘴唇便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夏至走上前,冲易子寒深深地鞠了一躬,低声说:“子寒,对不起。”
易子寒皱眉,“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裴曜辰走上一步,说道:“她这是代我说的。不过我不需要她代我说抱歉。而且我觉得男人之间的道歉也不是用这种方式。”
易子寒冷冷看他,“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要表达我的歉意。”裴曜辰从怀里掏出匕首。
夏至脸色大变,慌乱地走上前,用力摁住了他的手,低声喝道:“裴曜辰!你又想干什么?”
裴曜辰用力推开了她,“你别管!”
易子寒看他把夏至推得连连倒退,不由怒火攻心地冷笑,“裴曜辰,你还真的是嚣张狂妄啊!你真以为我易子寒是你可以随便招惹的病猫?”
话音未落,他突然纵身跃起,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就朝裴曜辰扑去。
可是当看到裴曜辰挥着匕首在他自己的右手手腕上轻轻划下后,不由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身体,皱眉冷眼看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夏至也惊得浑身打颤,懊恼地说道:“裴曜辰!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她说着就想奔上前。
裴曜辰却举手制止了她,淡淡地说:“别过来!让我用我的方式来向易子寒道歉。”
夏至一愣,却真的止住了脚步。
易子寒冷笑,“苦肉计?裴曜辰,如果你以为你这招苦肉计可以逼我离开夏至,那就别枉费心机了!”
裴曜辰摇头,“我这不是苦肉计。而是让自己受你曾经所受过的罪。一报还一报,才公平。公平过后,我们再来谈其它。”
易子寒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很好。那就让咱们慢慢等待吧!相信我,我很乐意看你血尽人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