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脸愧疚,“乡下一向重男轻女,更何况我老公已经几代单传了,所以当我生下女儿半个月后,婆婆就怎么都容不下她了,硬逼着我们连夜把她送走。我们没法,只能顺从了她老人家的意思,把孩子送到了L市的育新孤儿院门口。当时我还在孩子的衣服里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孩子的名字和出生年月。”
“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想找?”韩景再次尖锐地问。
女人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韩景禁不住冷笑几声,猛地起身站起,淡淡地说道:“看来我说的那个人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人。因为她不是孤儿!她有父有母,生活得很好。你不必胡思乱想了,更不必想着可以求她来救你儿子了。不过,我既然答应了会帮忙在国际上留意,就绝不会食言的。我会找到你儿子的主治医生好好聊聊的。告辞。”
他说着转身毅然决然地快步离开了。
女人追在他身后叫道:“医生,我叫郑红娟,我老公叫傅国全,我儿子叫傅君豪!”
韩景猛然顿住了脚步,低声问道:“你老公不姓夏?”
女人听了,激动地追上去,气喘嘘嘘地说:“我老公不姓夏,可是我女儿叫夏至。取那个名字是因为她出生的那一天正好是夏至,所以就……”
“是吗?你们可真草率!”韩景冷冷一笑,甩手离去。
女人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韩景回到办公室,想到方才与女人的对话,禁不住愉快地勾唇一笑。
他正为目前的困局而发愁,没想到夏至的母亲竟然就这样奇迹般地出现在他面前了。
巧的是,她的儿子还得了那么一个要命的病。
既然如此,那么一切都有了转机。
韩景这一天过得很是愉悦,下午的时候接到杨雅竹打来的电话,说是在家做好了饭,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韩景很爽快地说现在就可以下班了,让她在家里耐心等待他。
挂完电话,韩景想起昨夜的激情纠缠,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或许在别的男人眼里,杨雅竹是个很容易让男人热血沸腾的尤物,可是在他眼里,却下贱如妓、女,让他倒足了胃口。
如果不是现阶段必须和她维系这么亲密的关系的话,他早就不客气地对她撂狠话了!
韩景深吸口气,起身站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走出办公室。
上车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凑到后视镜前假装整理领带,往镜中一看,果然看到那郑红娟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朝他张望着。
韩景冷酷地一笑,弯腰钻入了车里驾车离开。
敲开杨雅竹的门,意外地看到裴曜辰和夏至都在。
他不由愕然地问:“你们怎么也在?”
裴曜辰瞪他,“瞧你这话问的!我们就不能在吗?你是我兄弟,你老婆是我老婆的闺蜜,别说我们到这作客了,就算我们住在这里,也是理所应当的。”
杨雅竹红着脸拉他进来,“就是嘛!瞧你说的什么话,好像很不欢迎人家来一样。赶紧进来。”
韩景笑道:“不是不欢迎,只是没有谁跟我吱会儿一声,要不然我一定会想办法早些下班来陪你们的。而且,你也不太会做菜,我早下班不是可以帮你打打下手吗?”
杨雅竹笑道:“我就做了几个蔬菜,其它的菜都是裴曜辰从六必居打包过来的。只要装盘就行。”
“这就好。我还发愁没菜款待呢!”韩景笑着将衣服脱下来递到杨雅竹手上。
杨雅竹接过,屁颠屁颠地放到房间里去了。
裴曜辰看了,禁不住叹息,“哎!想不到你老婆还真贤慧啊!像足了日本女人。”
韩景笑,“难道夏至不贤慧?”
夏至急忙摆手,“贤慧和我沾不上边儿。”
“你倒很有自知之明啊!”裴曜辰伸手揽她入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得向你闺蜜好好学学才行!”
夏至瞪他,“我不贤慧,不怪我,得怪你!”
裴曜辰愕然,“这是什么歪道理?怎么好好的怪到我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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