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是依着裴曜辰建议的来进行,裴曜辰守晚上,郑红娟守白天,而夏至则不限定时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由于有了心理支柱,郑红娟的脸色一天天好了起来,原本都快佝偻的背也慢慢挺直了许多。
而谢君豪的身体也在渐渐好转,每天都已经能够正常的饮食了。
这一天傍晚,裴曜辰送走郑红娟和夏至后,看到谢君豪深睡了,便走到外面安全楼梯口处抽烟解乏。
这几天他过得很是忙碌,一是忙着打听肾源的消息,二是忙着红兴连锁超市的收购,三是寻找毫不见踪影的谢子怡,四是每天晚上得过来守着谢君豪。
他一向自诩身体强壮,可经过这一个星期下来,到底还是感觉到有些支撑不住了。
现在的他如果不抽烟提神的话,只怕站着都能睡着。
他在楼梯口坐了下来,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可是摸来摸去,却只摸到一个空烟盒。
烟就抽完了?
他明明今天中午才拿一包新的揣口袋里的。
裴曜辰皱了皱眉,起身正欲回病房拿烟,一转身却看到一个一脸络腮胡的男人推门走了出来,淡淡地跟他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包烟来,看了他一眼,将烟往他面前一送,“来一根?”
裴曜辰本来想拒绝的,可一看他那烟的牌子正好是他最衷爱的,便懒得回去了,道了声谢,接过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男子热情地给他点上了,退后一步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自己也叼了一根,深吸了一口才随意地问道:“你也在这里守夜?住院的是谁啊?”
裴曜辰皱眉,没有回答,因为刚才因为想解乏,所以烟点燃了之后接着猛吸了好几口,谁知不仅没能清醒,反而感觉到头越来越沉,甚至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男子皱眉看他,“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差?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叫……”
话音未落,裴曜辰如猛虎出闸般一扑而上,利落地将他的双手反翦在他身后的同时,右手的手肘死死地压住了他的脖子动脉之处。
男子大吃一惊,用力挣了两下,却怎么都挣不开,不由暗暗心惊,却假装一脸懵懂地问:“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
裴曜辰强忍着身体的各种不适,冷冷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我刘伟雄,是一家报社的编辑,我爱人生病住院了,我在这里服侍她。怎么了?你为什么问这个?”男子说得头头是道。
“回答错误!”裴曜辰冷哼,手肘一动,男子的头被撞得往后一仰,不仅鼻血横流,后脑勺还碰出了一个硕大的包,当即痛得眼冒金花。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裴曜辰努力瞪大眼睛恶声恶气地问。
男子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惊恐,颤声说:“我……”
刚说一个字,裴曜辰的膝盖突然软了一下,他不由大喜,迅速一挣挣脱了他的束缚,同时一拳击中了裴曜辰的胸口。
裴曜辰闷哼一声,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指着男子想说什么。
男子及时上前一掌将他劈晕。
裴曜辰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奢华的卧室里。
他又惊又怒,心想一定是裴峻山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千里迢迢地跑来控制他了。
他猛地翻身想跃起,谁知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轻哼一声,跌坐在床上。
这时,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他意外地看到来人竟然是谢子怡,还有他一向敬而远之,这次却不得不主动求上门的杰森。
他皱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谢子怡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血燕粥上前,亲昵地坐在了他身边,俏生生地笑道:“是我让杰森帮忙把你请来的。我知道你架子大,如果我不让杰森出面的话,只怕你不肯见我。方式有些粗鲁,你见谅!”
杰森也一脸无奈地说:“曜辰,对不住啊!我也是被她逼得实在没法,只好答应帮她这个忙。不过,她刚开始跟我说起你时,我还以为她在骗我呢!但现在看来,你们还真的认识啊!”